二老爷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正是,家里如今略微有些难处!”
在一旁站着的林二夫人见状,心底心思一动,看向柳泽问到:“行知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面前这位虽然丁忧在家,但他可是当朝探花,丁忧之前就在御史台任职,他虽然如今不在朝中,但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若是想要在知道肯定要比他们要简单得多。
柳泽点了点头,“我听到点风声,刚才应母亲要求送疏影过来,想着既然过来了,便过来问一问。”
二老爷看向柳泽,想起昨夜妻子说给他的那些话,心底犹疑,他知道长房有能力,不说是他们现在差的那点银子,就是不说银子,就大哥那些事,长房定然也有能力查出个一二三来,可是如果他现在接受了柳泽的帮忙,到时候长房再过来提李疏影的事,他们如果拒绝就显得无情无义了,到时候必然要被士林之人唾骂。
见丈夫没有动静,林二夫人连忙说到:“有劳行知关心了,唉!”叹息一声,又看了看丈夫,见他还是皱着眉头像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只得自己开口说到:“既然行知听到了,必然知道我们孩子他大伯如今遇到事了,他大伯最是稳妥的一个人,要说别的事便罢了,这挪用公款的事,我是万万不能信的,而且一动还是十四万两白银这么大的数目。可是如今事情发生了,他大伯怎么都查不出问题来,我们现在只能咬着牙先将这十四万两白银的帐先给平了,过了这一关,事后再来慢慢查。”
二老爷听见妻子跟柳泽说这些,瞪了林二夫人一眼,“你瞎说什么呢!自己家里这些事情,说给行知干什么,平白的让人添堵!”
柳泽早已知道其中内情,他在京城的布局已经渐渐成型,所有这些事情只要他想知道都不难,而恰好这件事情又是柳家的事,下面的那些人也都将信息收集的仔细。所以要说这事情知道得清楚,可能除了要害李疏影大舅的人以外,就是他最清楚了。
林二夫人也是担心家中之事,见丈夫不肯说话,她便说了,也是想看柳泽有没有办法,哪里知道柳泽还没有说话,倒是被自己丈夫恶声恶气抢白了几句。
她从嫁进来就婆媳和谐,夫妻亲近,哪里听过这般重话,瞬间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二老爷心里也矛盾,又希望可以解决了大哥的事,又怕借用长房的力量,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差了一些,现在见到老妻这般姿态,他自己心底也不好受。
柳泽将面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若是以前他也就一笑甩手就走了,不对,若是以前他压根就不会管这种闲事。但是现在,想着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罢了罢了,她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柳泽开口道:“二哥说笑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是三房有什么事情我长房不搭一把手未免不近人情了些,到时候让世人如何看我们柳家。同是柳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那些人找上了大哥,兴许就是因为大哥是柳家人的缘故,世家之所以为世家,那就是因为我们牵一发而动全身,互相扶持,相互帮助才有了今日之局面,所以二哥不需要见外,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一说,不敢肯定一定会有办法,但多个人多条路不是!”柳泽少见的开口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