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影悄悄看了柳泽一眼,见他也在看她,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手心感觉到泽三叔的温度,心中的别扭也放了下来。
柳泽哪里不知道他师父的恶作剧,冷冷的瞪了豫让一眼。
豫让哇哇的叫了起来,“看看看,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我不过跟好心跟他媳妇说一句话,他居然就瞪我了,臭小子。”
李疏影站在一旁,见这般连忙安慰到:“师父误会了,泽三叔不是这样的,他见到您高兴都来不及!”
豫让听了这话看向李疏影,“果然还是小姑娘贴心,不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话听着就心里妥帖,哼!”说着又看向柳泽哼了一声。
柳泽也是无奈,他这个师傅以前也有些无状,但是没有这么严重,如今年纪越发大了,行事也越发孩子气了。
“师父,疏影不想跟着师父先回姑苏,我是跟泽三叔一同出来的,出门之前也是泽三叔跟我外祖母说好了的。如今我若是跟师父先一步回去,柳家见到这种情形一定以为泽三叔出了什么问题,定然会乱套了,所以疏影不能先回去,要回姑苏也要和泽三叔一同回去才是。况且,这南方疏影还没走完呢,泽三叔还说过要带疏影去海边看看的。”李疏影看着豫让小心解释。
“罢了罢了,难怪你不喜欢我这个糟老头子,果然有这么贴心的小棉袄在身边,师父什么的打哪来往哪去!”豫让看了看李疏影又看向柳泽感叹。
“师父最近可想好往哪里去?若是没有想好,要不跟我们同行走一路,我往南还有几处堂口,处理好了之后才会回姑苏。”柳泽看向豫让。
豫让有些犹豫,这些年他一个人游荡惯了,不是太习惯与人同行,不过想到徒弟如今的情况,青帮帮主在暗处虎视眈眈,豫让又有些不放心。
李疏影看出了豫让的犹豫,说到:“师父的烤鸡真是好吃,今日都没有吃够,师父要跟我们同行吗?那疏影是不是可以再吃的师父的烤鸡啊!太棒了!师父,到时候您发话,疏影给你打下手可好!”
看见这个徒儿媳妇一脸的欢欣跃雀,豫让一拍手,“得,反正南方我也正想去,你个小兔崽子我也不放心,那陪你们走一程算了!小姑娘你怕不是要帮我打下手,你是想要跟我偷师学艺吧!”
柳泽听见师父的话,脸上也露出了浅笑,看向李疏影说到:“师父您要是能把她教会,徒儿倒是蛮期待的。”
李疏影看着泽三叔眼中促狭的目光,就想起她用干皂角熬得汤,脸上红了一片,“泽三叔!”
豫让看着面前这一双小儿女,眼里都是欣慰,老兄弟,你看到了吗,你这个固执的儿子也开窍了。豫让和柳父算是相爱相杀,两个人在教导柳泽的过程中磕磕绊绊不少,感情却也越发的好。现在看见柳泽与李疏影的情形,心里也忍不住想跟柳父说几句。
一行人谈好,柳泽一招手,一行影卫出现在三人面前,“痕迹处理好,按原定计划继续往南。”
柳泽带着李疏影,三人往原先准备好的住处去了。
李疏影回去自有几个大丫鬟迎过来一阵关心,当听说堂口出了问题的时候,几人的心就一直悬着,现在见到完好无损的李疏影,少不得多问几句。
听说主子的师父来了,青黛说了一句:“妥了妥了!”然后笑着对李疏影说:“之前主子带您去我一直是不放心的,我想要跟去,主子又不让,这次不就出事了吗!不过以后我就不担心了,您要是高兴跟着主子去那就放心去,有他老人家在,疏影的安危那是稳当得很,毫毛都不会少半根。”
听到青黛这话,李疏影原本就很感兴趣,只是泽三叔一直跟他师父在一处她不好问,现在见青黛清楚,连忙问到:“师父他老人家很厉害吗?”
青黛点头,从豫让年轻时候将当时的青帮杀了个七进七出讲到后来的寻山访野战遍天下高手,让李疏影和一旁的芙蕖听得如痴如醉。
这边柳泽带了豫让回来,安置了住处就准备离开,却被豫让伸手留住,两个男人在前院战到了一处,打得是难舍难分。
连住在后院的李疏影都听见了响动,看向青黛,青黛摊摊手,说到:“肯定是那两师徒在交手,不用管,疏影你早点歇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这边战了约莫半个时辰,豫让纵身后退,喊到:“不打了不打了,年纪大了,体力不如当年了,你小子怎么生的,这些年不是忙于案牍之事吗?这身手居然又长进了!还有,你那右臂咋回事?怎么还不如左臂灵活?受伤了?”
“我是那些废物能比的吗,时间这么多,案牍能花费多少,不得找点事情做一做!”柳泽吐槽,没有回答手臂的事,这点伤在他看来都算不上伤,早止了血,送了李疏影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拐到一边上了药才过来的,最多两三日这伤口就没事了。连素来敏锐的李疏影都没有发现她的泽三叔居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