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查过,她身上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长得比一般的小姑娘更好看一些,可这些都是遗传自她的父母,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会知道他母亲会在半个月后的外出途中被冲撞,并且那么肯定。看她的样子并不是胡说,并且这个小姑娘平时进退有度,也不是信口开河的性子。
而且有更重要的一点,自己母亲是临时起意,事情从决定到今天,不过两日,如果是有什么人想要针对长房,这么短的时间如何就已经计划好了,还让一个小姑娘知道了。还有,如果是针对,为什么只是用流民冲撞,这两年四海清平,流民也不好找不说,也不会对长房照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会让母亲她老人家受苦。
难道是针对母亲?可是母亲深入简出多年,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都想不通,柳泽就先放到一边。
“你确定吗?”柳泽其实是想问李疏影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变了。
李疏影认真的点头,但她不确定上辈子的事情会不会因为她的重生会被影响,毕竟在柳承宗的事情上,很多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但是她想到平日里还有很多身边她还记得的一些小事都没有变,所以她断定,只要一些事情自己没有主动的去改变,那么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变化,但是也不是百分百的,所以她想了想才回答说:“我不确定是不是一定会发生,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性,至少八成吧。”
看见李疏影这么肯定,柳泽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李疏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柳泽才又开口叹息了一声,说:“这一次我相信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在拿我的信任当儿戏。”
李疏影马上坐正,右手掌在身侧举起,说到:“我发誓,我不是要戏弄任何人,我只是希望对我好的人都健康喜乐,更希望老夫人健健康康。如果有违此誓,李疏影万死不辞。”
李疏影的动作很快,等她把话说出口,柳泽想要捂住她的嘴,她却已经说完了。
柳泽皱了皱眉头,有点生气,“胡说什么呢,话不可乱说,誓言不可乱发,下次不可这样了。”
“泽三叔,现在您能答应我,不让老夫人去清宁禅寺了吗?”李疏影知道泽三叔还是关心自己,不禁又想到去清宁禅寺的事,想要把这件事解决了。
柳泽却没有马上回答,现在天下清明,最近两年年成又不错,前几年倒是还因为大旱导致颗粒无收,流民在姑苏城外游荡的事。这两年却没有听说过。
如果因为这还不确定是否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去劝自己母亲,估摸着也不好劝,说不定最后还会怪到自己身上来,觉得是因为我不耐烦陪她老人家出门。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他还要想一想,好在母亲说的日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自己还能再计划计划。
因而对李疏影说到:“你说的事情我放在心里了,只是她老人家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我需要重新计划一番,你先回去,等我想一想,到时候派人去跟你说。”
李疏影也知道,要让老夫人改变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泽三叔确实需要思考,听话的点点头,又抬头看着泽三叔认真的说到:“泽三叔你一定要信我,可不能让她老人家受到冲撞,老夫人年纪大了,要是受到冲撞的不比年轻人,不容易好还受罪。”
看着面前小姑娘一双还带着雾气的杏眼,眼里满是认真和担忧,柳泽心里才起的一些心思又放下了。这小姑娘不管她有什么心思,至少她没有想要害母亲。
等李疏影告辞离开,柳泽叫了一声苍术,苍术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柳泽想着李疏影说的那些,说到:“你去查一些东西,一是表小姐最近接触过的人,还有她身边那些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要查清楚。二是查姑苏城外哪里有没有流民聚集;再就是查一下长房的下人,看有没有人接触奇怪的人,特别是老夫人那里。最后查一下老夫人近些年接触过的人,看老夫人有没有无意中得罪过什么人。”
李苍术看了一眼他家老爷的脸,想从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低声应了,转身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