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在狩猎日后的第三天,在河边与白墨发生冲突的那人家里唯一的小雄狮幼崽,红点开始慢慢变好,但突然开始呕吐甚至晕厥。
他急忙把幼崽送到祭司那里去时,才发现部落里开始蔓延红点点,几乎家里有幼崽的都开始浑身长红点,大人也有大半中招。
归功于花晚不遗余力在部落里宣传的结果,在第四天的时候,许多家里有幼崽的亚兽雌性们几乎都把席卷而来的病症安在了白墨身上。
都是因为诅咒。
都是因为他来了部落,所以往年吓人的红点,今年更是几乎要了命去。
羽雾原本还想把家里剩下的药膏给他们,结果那些人听到是白墨做得,更是不敢用了。
这下可算是把羽雾气得不行,正准备跑去安慰他的新朋友白墨,就听见家里嫂嫂说白墨被祭司喊去问话。
祭司居住的洞穴里。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白发亚兽,眼神锐利,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
“比起刚来部落的时候,你似乎变了不少。”
这个变化不是体现在外貌上,而是心境和眼神。
白墨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跟锦辰学了这么多知识,看了两本书,又或许是每天接触草药,他如今看起来眼神越发清明,连温润气质都变得更加圣洁。
这种变化让他看起来和部落里的兽人更加格格不入。
白墨不知道祭司在说什么,只知道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难受。
他敛眸避开视线,语气略带无奈。
“您找我过来,是想把我交到那些认为我不祥的人手里,还是想说我不该在部落里待着?”
白墨这样的流程简直太过熟悉。
“哼哼,我可不没有这个意思。”
祭司把竹条扔在桌上,上面刻着些符号。
“这里有多少根竹条,就有多少亚兽雌性来我这儿说你,你自己数数。”
白墨看了眼桌上的大把竹条,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部落里才多少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竹条,想来是大半的都过来了。
祭司:“你看起来确实古怪,原本想等锦辰回来再做定夺,但……”
“倘若我说我能治好这些幼崽呢?”
白墨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赶紧出声打断。
随后在祭司诧异的眼神里,再次重复,“我能治好这些幼崽,也能治好染上红点点的大人。”
“不可能。”
祭司第一想法就是反驳,她从来没听过有谁能治好困扰部落这么多年的灾难。
“我听说了你在做什么草药,但一些随处可见的杂草煮成水,能起到什么作用?又有谁可以证明呢?”
祭司已经有些咄咄逼人,她可不想拿整个部落的后代子嗣来做担保。
“我可以证明!”
突然一声粗犷的声音从洞外传进来。
阿洲雄父推开在洞口在外挤着看的亚兽雌性们,身后还跟着阿迪尔和他的伴侣。
“阿明亚?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以帮白墨证明!他的草药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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