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圣伟马上道:“贺县长,您怎么知道的?我上学的时候,孔教授是马院的,他讲的课特别提劲,特别精彩。那个时候,我经常向他请教问题,所以就熟悉了。工作之后,我和孔教授的联系一直很密切。”
“孔教授今天讲的三个问题,就是三线厂为啥搬走了,刘伯承为啥搞彝海结盟,孔子为啥到处流浪没人收留。这是你提出来的?”贺江秋问道。
曲圣伟点点头:“贺县长,这件事,我一直没对您说,是因为我个人看不惯新来的这个江书记!”
“刚来就大讲特讲,无非就是让所有人都听他的,搞封建家长制,搞一言堂,他发号施令,其他人都得执行,不得有任何不同的意见。”
“所以,我就给孔教授说了说。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下面坐着一个老上访户。李有才让各级领导头疼,能让地震局头疼,就是因为能说会道、胡搅蛮缠。”
贺江秋心道,哪里是李有才能说会道?分明是江寒把内容写到纸上递给了李有才,当时他就在李有才的左边坐着,看得比别人清楚。
江寒抓住了反击的关键,提醒了李有才,再加上李有才本身不错的口才,这才把孔维周搞得下不来台。
“圣伟,你对孔教授讲这些,太鲁莽,太不理智了!”贺江秋道:“孔维周今天在讲课最后提了三个问题,大家怎么看?江书记怎么看?”
“孔维周讲这些,肯定是有人指使。干部群众会怀疑谁?”
曲圣伟此时突然想到了此节,大家不是怀疑县委宣传部长纪江,就是怀疑县长贺江秋。
纪江今天在主持的时候,已经巧妙地向江寒表示,他并非撺掇者。那么,剩下的就是贺江秋了。
贺江秋道:“圣伟,县委领导之间的事,你掺乎什么?你这一掺乎,就无法解释了!”
曲圣伟这次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
从内心讲,当时孔维周用三个事例来说明,外来和尚要想念好经,必须尊重本地、融入当地,贺江秋是完全认同的。就得煞一煞江寒的威风,泼一泼江寒的冷水,让他清醒清醒。
只是没想到孔维周在李有才面前败下阵来。
江寒的面子没有扫成,反而给他贺江秋带来一身骚。
从江寒到干部群众,恐怕都认为孔维周就是贺江秋手中的一枝枪,挑选在大庭广众之下向江寒开火,开火的是孔维周,而拱火的是他贺江秋。
贺江秋当时感到,这只不过是一种意外,会后给江寒解释一下,毕竟今后还要在一个班子里共事,有误会就尽快消除。
在李有才授课时,贺江秋接到一个消息,昨天晚上,政府办主任曲圣伟陪孔维周的吃饭喝酒,两个人是师生关系。
贺江秋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果然,贺江秋还没有询问,曲圣伟就主动说出来了。
曲圣伟做事不顾后果啊,如果不是因为他送来了茶叶,如果不是他是好心,贺江秋早把他臭骂一顿了。
现在又能如何呢?
曲圣伟是政府办主任,贺江秋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了,泼墨画煤——越抹越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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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办主任袁文启跟着江寒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比江寒在光军县的地方还大,布置的很有特色,其中还辟出一块,放着茶桌和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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