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带着十几名妇女在村口了望。
“毕老三简直是疯了!从外面找人来刨江寒祖坟,缺德啊!”
“我看啊,毕老三的亏还没吃够!”
“不管来多少人,先让他们进去,而后来个大包围,凡是进来的,腿都打断!”
“是啊,上次江寒的价钱是一千块钱一条腿,这回估计得两千!”
“咦,来了,来了!”
花婶一瞧,大路上来了一辆轿车。
“咦,会不会是领导来了?”一名妇女问道:“江寒现在可受领导重视了!”
大家都知道现在江寒的地位,当着野坡林场党支部书记,还兼着黄沟村大学生村官,年前不久,县委县政府还在黄沟村召开现场会。
县里大大小小部门的头头脑脑都来了!
电网改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安全饮水工程方面,县里派人到这里勘测线路好几次,估计年后就开工了。
听说有人来破坏江寒家的风水,县领导开着小车马上就赶过来了。
“不对,不像是领导。领导们来,开的都不是这车!”
这条路被洪水冲坏了,一直没有修。
上次县委书记来,坐的是越野车,其他的县直部门领导们坐的都是老式吉普车。
小轿车在这路上根本是不好走啊。
“车停了,人下来了,看,搬石头呢!”
果然,司机和那个领导都下来了。
看清楚了,那个什么领导,也就是三十岁左右。
三十岁左右的能当多大领导?
不一会儿,车开过来了,停在了离花婶十几米的地方。
这车正是章泽宇的。
章泽宇看前面有十几个妇女,无所事事地朝这边看。
“喂,你们想挣钱不?来来,这前面的石头弄干净了,一个人一百!”
章泽宇说完,司机从车里拿出一沓钱朝大家晃了晃。
花婶说道:“有钱挣,不挣白不挣,不就是几块石头嘛。”
妇女们先领了钱,而后才搬石头。
“你们是干啥的?是新来的工程师,给平沟村建礼堂的?”花婶问道。
章泽宇几分钟前联系聂文远,但是没反应,看来是没电了。
只要找到江寒家的坟院就能找到聂文远。
“我不是来建礼堂的,我是江寒的朋友。”章泽宇点上一支烟随意说道。
江寒的朋友?
花婶听得出来,他们的口音是外地的,但不可能是来刨江寒祖坟的,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
既然是江寒的朋友,搬几块石头就要钱,回村里岂不要被人给骂死?
“呀,是江寒的朋友,这个钱就不能收了。”
花婶从兜里掏出刚拿的一百,塞给了司机。
其他妇女也连忙把钱掏出来扔到了驾驶室。
章泽宇没想到江寒在村里的口碑这么好,一说是江寒的朋友,妇女们连钱都不要了。
“江寒呢,年前就去了京城,还没有回来。我就来村里看看。”章泽宇组织着措词,想引出来江寒坟院的话题。
“江寒给我说,过年了应该到祖坟上烧烧纸、放放炮,但是他没空。所以,江寒就让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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