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张雅文舒坦多了。
想了想蒋继钟从科级到副县级的经历,张雅文感到这种人不出事才怪!
并不是说蒋继钟如何贪腐,张雅文也没有什么证据,再说自从党校科级班结束后,两人都不在一个县。
蒋继钟个子不高,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鬼点子很多,工作总能玩出一些花样来。
后来给市领导当秘书,大家对他的评价是:眼皮子活,眼皮子高。
对于领导特别会说话几近谄媚,对于用不上的下级则是官架子十足。
市领导后来提拔了,蒋继钟没有跟着去,而是被安排到县里当副县长,从副县长又变为常委副县长,从常委副县长变成常务副县长。
在林丰县工作的时候,蒋继钟几乎天天夹着个包往上面的要害部门跑。
事上必谄,临下必骄。
对上级阿谀谄媚的人,对待下级一定骄傲专横。
林丰县信息科长是重点大学毕业,多年来一直提不起来,人也老实,于是被蒋继钟当成了立威的对象。
有事没事,蒋继钟就要逮住他夹枪带棒地批评一顿。
最后这名信息科长被整抑郁了。
林丰县文联有人写了一首诗传开了:他往高处走,不是夹着包,而是夹着尾巴,活像一条狗。
……
江寒带着娄家慧、张全从京城返回绿城,与水小满换了车,开着皮卡回到三河县。
江寒进了县委院子,首先见了王书高。
王书高满脸堆笑,但肌肉稍显僵硬。
江寒带人去京城一个月时间,王书高经常与娄家慧和张全联系,打听他们在京城做工作的情况。
娄家慧对他没有详说,但张全则是把所见所闻都讲了出来。
王书高刚开始还不敢相信,江寒哪儿有这么牛批?从章泽宇手里抢走四合院,还随手拿出四千万?!
最离谱的是,江寒还跟京城一家姓艾的联手,把夏众电子的股票整趴下,到现在夏众电子的股价还在低位弱势盘整。
张全是司机,属于工勤人员,王书高对他并没有深入了解。
没想到张全这么会吹牛,这样的司机不能给主要领导开车,回来之后就让他开大车或者是开机动车。
随后,王书高接到了儿子的电话,说是章泽宇回绿城之后,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已经批评他好几回了。
一天之后,王书高又接到了章泽宇的电话。
章泽宇说,让他想方设法把江寒给摁死在三河县。
隔着屏幕,王书高都能感受到章泽宇的咬牙切齿,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江寒到底因为什么让章泽宇如此失态?
难道说,张全所讲的,全是真的?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对于江寒的态度,要不要作适当调整?
见到江寒进来,王书高也没有作出最终决定。
江寒还以为王书高对于自己重返书记秘书的岗位耿耿于怀呢,所以也没有多待,直接去了杨时锋办公室。
对于京城工作的情况,杨时锋已经知道了。
江寒明确地告诉杨时锋,事情已经处理妥当,报社对三河县违法采砂乱象不再报道。
听到这个消息,杨时锋不由得一叹。
报社不报道了,自己推动河道整治的动作这么大,各方面的质疑声又会增大了。
总不能把国土厅、安监局的人再请到县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