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借一步说话。”魏紫替风老夫人检查身子,确认一切都还好,才对一直守着老人家的燕王开口。
燕王颔首,他自然知道魏紫要问什么。
两人来到了隔壁的书房,为避嫌,燕王并没有关门。
“你想问风澹渊的事?实话说,我也不确定。”燕王坦白道。
魏紫眸色微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澹渊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燕王摇头,还是那句话:“我不确定。”
魏紫心直直下坠。
不确定,并非“是”。也便是说,外面说“风澹渊是北疆王室之后”的流言可能是空穴来风,也可能是真的。
“既然你问了,那当年的事,我便同你说一说。”
燕王走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朱槿,缓缓讲起当年旧事:
“那是泰康二十九年,北疆与云国开战,我前往庆州监制军中兵器和火器。当时,我与澹渊母妃刚成亲,正值新婚燕尔,便带着她一同去了……”
燕王明显停顿了下。事情隔了这么多年,想起这些旧事,他后悔又自责,如果当时兰若没有跟着一起去边境,她是否也就不会走得那么早?
只是,世间的事,没法假设,也经不起假设。
“起初发现有了澹渊时,我本想送她回帝都的,可那时战火已蔓延了云国大半个北部,返程之路不好走,我放不下心,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谁能料到,这一步又一步,竟走了大半年,两国战事越打越惨烈,我忙于后方兵火准备,又遭偷袭受了伤,为了不让澹渊母妃担心,我偷偷躲了几日,等能起身见人,才敢去见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