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长风自顾自地说个滔滔不绝,魏紫的头愈发大了。
“李翰林,可否借一步说话?”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决定快刀斩乱麻。
“自然可以。”李长风的笑愈发秾丽起来。
魏紫指了指院子里东北角的青松,做了个请的动作。
因是医馆,院落修整得十分简单,除了门口的影壁,便只有东北角的几棵树,其余皆是空旷平地,便于晒药,也便于紧急情况安置病患。
当然,视线也十分开阔,一览无遗。
太医院的同僚们,明着各忙各的,暗地里则恨不得伸长脖子、把耳朵凑到松树边听墙角。
魏紫只能当没瞧见。
待走到松下,魏紫开门见山:“李翰林,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以后便不必来这里了。太医院奉皇命治鼠患,并无多大精力再应付别的病患,如果你不放心,请别的大夫再帮忙调养便是。”
李长风笑了笑,坦坦荡荡道:“魏太医,如此,我倒也向你坦白:我心悦于你,可否给彼此一个机会?”
魏紫一怔,有些意外他如此直接。
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书读得多,原以为他书生气重,没料到处世却跟江湖人似的,不拘小节,也未有礼教之观。
“不能。”魏紫摇摇头:“我订了亲,也快成亲了。”
“订亲,但没成亲。”李长风强调。
魏紫蹙眉,这话在现代说,倒也不奇怪,离婚都大把,更何况订婚再反悔的。
可在古代,订亲几乎等同于成亲,若反悔,对男女双方的名誉都是一种莫大的影响;尤其是女子,退亲等于身败名裂,不是青灯古佛伴余生,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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