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谢过,才拿着书信回了自己的帐篷。
打开看到是林睢写的信,只问了一句。
“何时归?”
陈卿抿唇,心里有种莫名的高兴,两个人的书信其实没断过,但大多数都是简单的一个报军情,一个说京城的事,这还是第一次林睢问他归期。
陈卿估摸了一下,才回了一句。
“北蛮节节败退,卿已攻至都城五百里,暂无败绩,然北蛮事繁,皇上未下令撤,不知归期,京中事可安?”
这么写完,他才让人送信回去。
一周后,回信到了。
林睢写道。
“京中安好,就是今年的雪太多,地面一会儿不扫就能堆一层雪,但瑞雪兆丰年,今年会是个好年,听闻北蛮没有雪,四季如春,真想看看那里的风景。
父皇前两天还和吾谈起吾的身体,他又喊了御医来给吾检查,还是老样子,他好像对吾不抱什么希望了。
母妃前几天又被检查出,再一次怀孕了,她现在的一整颗心都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看到吾,也不在冷眼,她昨日与吾聊了很多,不过是些老话长谈的事,在信里就不方便与你聊了。
吾前段时间在宫中看到了一颗已经许久没有开过花的梅花树,因为伺候它的贵人去世而在没开过花,今年不知怎得居然开花了,吾折了一束,给你捎过去了。
太子犯了错,他居然宠爱一个青楼女子,宠妾灭妻,太子妃不服告到父皇那里,父皇生气打了他,处死了那个女子,罚了他半年的俸禄,禁了他三个月的足,让他在东宫反省。
父皇对智王宠爱有加,总是留他在宫中歇息,皇后急了,对智王下手却没成功,反而被夺了后宫权力,目前后宫的权利在太后手里。
金雅前几日回了国,听闻是舅舅身体不好,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如果真是这样,吾与她的婚期只能再次往后延。你那里呢?”
陈卿收到信时,刚又打败了一支部队,手臂被箭射中,他皱着眉在军医的包扎下看完这封信。
信里果然有一支梅花。
陈卿看着最后一段,眸色暗了暗。
之前与金雅的婚事,林睢以身服毒,导致身体在榻上病怏怏了两个月才好,这眼看着二次婚礼将近,这金姬国又出了事。
他感觉林睢对他交代的太明白了,好像他在查一般。
不可否认他看到这一段心里很开心,但他还是板着一张脸,拿过纸回复。
“一切安好。”
信发出去的第三天,陈卿朦朦胧胧之间,就感觉身边站了个黑影。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抽出放在床边的短刃就准备刺过去,却在刺中瞬间刀偏了过去,险险的从他的脸庞刺过去。
“你怎么来了?不想要命了?”
没错,最后关头,陈卿看清了来的人是林睢,才偏开了能划破他喉管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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