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听到069的话一时没有说话，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得确还能偶尔看到关于林睢的演讲，那个在屏幕里意气风发的林教授。
可是后来林睢在屏幕上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已经没有看到过了，他没注意过那些事，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带学生的原因，所以其实是因为这个病的原因吗？
心里闷闷的难受，眼睛有点涩涩的不舒服，再次开口的声音变得沉重。
“那……他的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069的电子音里也变得沉重起来，调出林睢的数据分析报告：“数据显示男主从大学开始就有了这种症状，只是他一直在不断的得病，治疗康复在得病这个过程中循环，才导致病越来越严重。”
大学？
大学的正常年龄应该是二十三四左右，如今林睢已经三十六了。
这种不断生病，康复在生病的过程，他想起来就感觉心疼的要命，让陈卿忍不住将目光看向了蹲下身，正在给自己揉腿的林睢身上。
那么说来，已经病了十来年了吗？
没有人陪伴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努力的拯救自己，没放弃过自己，只是因为病魔总是卷土重来，所以才会越来越严重吗？
陈卿突然有点想问，他一直不敢去问去想的问题。
“那他做过……自残，自虐，自杀之类的那些伤害自己的事吗？”
069也看向了林睢，他是系统，自然能看到林睢的那些记忆，看到了那些记忆，突然觉得有点残忍，他作为一个机器人，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波动。
他没想到这一世的林睢大大会这么苦，在寂静孤独的夜里睡不着，发病时面无表情的无数次自残。
控制不住的用自己的头撞墙，发了疯一般的想要逃离脑海里那个能吞噬他的声音。
一次次自救成功，却一次次又被他卷土重来拉进黑暗里。
他看到了男主的理智在那些不被人认可的时间里努力自救，在被那些人一脚脚踹进去以后伤痕累累的在哭泣。
他从林睢的这些记忆里出来的时候，狐狸眼里都是不忍。
回答宿主问题的电子音里，仔细听都能听到他不明显的哽咽：“……有过，特别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他控制不住自己以后，这种情况有很多，这个要宿主你自己去发现。”
陈卿抿唇，一想到他自残，自虐倾向，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心底蔓延而上，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态都有点崩了。
“警告，检测出宿主情绪波动过大，心态失控，请立即调整心态，否则将强制清除导致心态失控记忆。”
……
尖锐的系统电子音提示在脑海里响起，069自然也听到了，他将头转回来，看向陈卿。
就敏锐的发现自家宿主如今的情绪非常的不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然宿主也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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