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醒来时,已经在回帝都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到被人搂在怀里,陈卿慵懒的半阖着眼睛,满足的叹了口气。
林睢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听到他的声音,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脸颊。“子卿还有哪里不舒服?”
身上还酸痛不已,陈卿听到他问的话轻嗤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林睢看他这样也没理,只好转移话题。
“仁王昨天已经带着黑水城的那些人离开了,那只小豹子也来看过你说要感谢你,你在睡觉我就没让他来打扰你。”说这话的时候凤眸还沉了沉。
他不开心,那只小豹子居然还说到时候要去帝都亲自感谢,有一只猫跟他争宠他就已经很气了,居然还要来个小豹子吸引子卿的视线。
陈卿怎么会不知道这男人的意思,这是又吃醋了,翻过身拥着他的腰。“阿睢,我的心,我的人都只会是你的。”
所有任务都已经完成了,阿睢的好感度却一直都没满,陈卿没办法,只好哄这个人。
林睢已经被他宠坏了,看他那样,就将之前在小豹子身上受的所有气,现在都转化成动力还给了陈卿。
马车一直摇摇晃晃,向着帝都走去,时不时能听见陈卿炸毛的声音。
等马车慢悠悠的快要到帝都,陈卿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全部吸走了力气,瘫着一动也不想动。
他用那已经听不出原音的沙哑声,气愤不已的吼了一句:“阿睢,我看你才应该是狐妖!”
就没让自己休息过,全身上下现在已经不能看了。
林睢拥着他,委屈的喊了一声。“子卿——”
陈卿下意识的一抖,哑着声求饶:“阿睢,马上到帝都了,你给我留点面子。”
两人回了朝大臣们肯定要迎接,这要让满朝文武看到他软着腿被抱着下了马车,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那子卿回宫以后不能见那只小豹子和那只猫。”林睢握着他堪比白玉的手把玩着。
“……”
陈卿是真无了个大语,推搡开他,皱着眉坐起身,这男人怎么就跟那两只猫过不去了?
“那就是两只猫!”陈卿第N次解释,这一路上他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了,可是这人就跟那两只猫杠上了。
这到底是找事还是故意想吃肉?
林睢看着他没答应心里更不爽了,但想着来日方长,也没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等到见了大臣,进了宫所有事情忙完,月上柳梢头时,林睢将他拦腰抱起,回了寝宫。
“子卿,你今天没回答我那个问题。”他拥着子卿,把他狠狠按在怀里,俯身压下他的唇,碾咬。
子卿是真被他吓到了,他这腿今天走路都是软的,这还来?
这是准备把他焊在床上了吗?
他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等到结束时,陈卿已经签下了无数不平等条约,没办法,不答应这人是真会玩死他。
迷迷糊糊的说了句:“我以后再也不见小猫们了。”才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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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国天命难违,南宁国493年,南蛮入侵,瑞王林沽临危受命上了战场。
局势却不容乐观,一路败仗,南宁国民不聊生,一退再退。
南宁499年秋,经历了7年战火的南宁国已经在看不到山河无恙,只剩战火后的满目疮痍。
林睢站在城墙上看着已经城外已经围困住帝都的南蛮,中年帝王的凤眸里满是冰寒平静。
陈卿早已知道结局,南宁国气数已尽,天下大势所趋,下场本该如此。
但这是阿睢这一世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即将国破家亡,还是心疼他的阿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