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宫的一路,陈卿都没有在开口,主要是这个人吃醋太狠了,怕哪句话说错了又挨收拾。
但是心里一直在叨叨,却不知道哪怕是不开口,他的话也被身边这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世界自己的位置在下没跑了。
被他吃的死死的了,反抗不了,只能等下一世了。总不能每个世界都被他压不是?
深夜,瑞王府前街巷间,一只白纸灯笼从远方走来。
掌灯的是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红衣人,待走到瑞王府近前,又闪身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在林沽床前。嘶哑鬼魅的声音传来:“王爷,恕臣无理深夜打搅 ,黑水城一事,让臣实在难以入眠。”
林沽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到床边一红衣人站着,耳边有人絮絮叨叨,被吓得不轻。
“啊——”
一声惨叫还未出口,声音被堵在了嘴里,陈卿捂住他的嘴,只是喊了声:“王爷,是臣。”
林沽好半晌定神后,才点点头表示不会再喊,拉开嘴边的手。“帝师可是与我有仇?半夜这么吓我?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林沽差点被吓没了三魂七魄,心脏到现在都还在胸腔里剧烈的砰砰直跳,白了他一眼。
陈卿看到他那样确实被吓的不轻,也算是报了白天被他抱在怀里,而导致自己在马车上被阿睢惩罚的仇。
他本就是个小心眼儿,虽然和阿睢两厢情愿,但是这平白无故的被收拾了一顿,他总是有点生气的,生气了他就想找人消气,消气就得找害自己被罚的人,这理论在他这里没毛病。
凭什么他被收拾了一顿,害他的人还能酣睡?
陈卿不置可否的接受了他这个白眼:“王爷可是忘了白天灌臣喝酒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林沽这才悔悟,这是小心眼儿又犯了,找自己报仇来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帝师最是记仇,幼时自己贪玩,抓走了帝师殿的一只蚂蚁,被他得知他都追到了自己母后身前非要自己交出来,可自己当时出了帝师殿就早已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想起因为那一只蚂蚁自己被帝师磨搓了三个月。
今天这白天灌他酒导致他咳嗽不已,晚上来吓自己也是正常。忙不迭地点头,赔笑称是:“这事是我不对,我喝多了,帝师深夜前来可是有事找我?”
陈卿歪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白着脸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一遭,转过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来问王爷知不知道黑水城的事。”
林沽本在拿外衫的手在听到他这么说又收了回来,只着了一身裹衣用火折子点亮房间油灯,口中道:“黑水城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只不过知道一点势力的分布情况,这些你去了以后在路人口中也能知道。”
陈卿眯起眼,看着房间被油灯点亮,又开口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城中少女失了清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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