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蹲在车厢里看了看那些布,“拿走了也好,拿走了如今还回来没有损失,不然怕是都让火给烧了。”
“我倒是宁愿它们被烧了。”春晓看了一眼布,“若不是找回来了,就要便宜那些坏人,是不是不如烧了!”
小花笑,“如今不是找回来了,这么好的布烧了多可惜。”她又看向赶车的东升,“东升大哥,我听说你以前也是我们小姐庄子的管事。”
“是啊,去军营前,我就是这鹿村庄子的管事,许久没来了,还有些激动。”
“你激动什么,这边又没有变,可惜啊,如今都是要做老板的人了,我可是请不起你了,你今日到,肯定会让他们吃一大惊的,不过庄子添了十几号的新人,你怕是不认识。”
“春晓你说笑了,你若是请我,我还是可以给你做管事的。”东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又笑着转过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我还时常想着庄子上的事情呢。在庄子做事简单,我很喜欢。”
“庄子如今种了许多橘子树,今年秋天要结第一批果,到时候你们可以来摘,小花,到时候咱们摘些回村里给孩子们吃。”想到这里她便高兴起来。
“小姐,您说是这么说,到时候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几人赶着车子敲开了庄子的门。
王实文见到他们也不意外,只是看到东升的时候有些不敢认,“您、您是不是徐管事啊。”
“王管事,我是徐东升。”东升笑着下了车,“我今日陪东家过来看看你们,你们还好吗?”
王实文笑着点头,“管事你长高了长壮实了。不像以前了。”如今彻底变成了一个大男人的样子了。
“小花,你陪着东升去庄子转转,我找管事说几句话。”如今庄子完全不用她管,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还是那些个银票,这次起火是走运没有烧毁,若是烧毁了这一年的辛苦便白费了。
二人去了房间,春晓拿出了一袋子的银票,“王管事,这里有十二万两的银票,跟上回一样,你安排人全部去各处钱庄兑黄金。”
上次五万两已经让王实文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东家这次一给又是十二万两,他再次颤着手接过,“东家,这么多的钱都存到地窖实则也不是怎么安全的,若是庄子里出了意外。。”他都不敢往坏处想。
“你先换,这回家里出了点子事,这些钱都差点烧没了,换成金锭子安心一些,后头家里重新做了宅子,我会重新安置这些钱,这段时间你可得务必当心些。”
“您既然交给我,我肯定给您保管好,东家您放心,钱在人在,钱没了我也不活了。”
这话说得春晓哭笑不得,“你可别说这话吓我,我要钱好人也好。”见王实文将银票袋子塞进了厚棉衣里,“你帮我留意留意,过些时找两男两女以后去我宅子做事。”春晓想了想,“最好是壮实些的,或者多两个也成”她补充到。
“是要夫妻一起的还是独身的?”
“都行,反正是给我看宅子,以后就住到我那处了,过些时我让人再买些人回来给你补齐人手。”
“东家,您要人看宅子,怕是大伙儿都愿意去的,我这回怕是要得罪人了。”
两人笑着出了屋子,王实文放钱去了,春晓出了院子,就见远边的田埂间众人围在一起好不热闹,小花看到她朝她招手。
地里如今种着黄豆,冬日天寒,倒也长得不错,她一路绕着田埂子走,到了跟前大家纷纷叫东家。
“看样子你们都还记得啊。”
“哪能不记得,也没两年,都记着呢。”
“徐管事长成大人了,其他倒也没什么变化。”
“刚刚我们问管事说亲了没有,他说没,东家,咱管事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就没人要呢。”
这些妇人大多说话直接,也不是有意让人尴尬,“他爹不着急你们倒是着急了,他如今不是咱庄子的人,这事儿可不归我管。”春晓笑着看向一个孩子,“你如今叫什么名?”
有妇人将孩子往前推了推,“赶紧见过东家,你能跟着你爹娘,都是东家开恩。”
那孩子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他,“东家,我叫大鹏。是王叔给我起的新名。”
“大鹏,这个名字不错,没看出来,这王实文教他认字不行,起名字还挺像模像样的。”
众人见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这觉着这个名字好,说是以后会有出息。”
东升看了看那孩子又看向春晓,“咱庄子如今允许婚配?”
春晓点了点头,“他们自己双方愿意,有什么不可以,成了家两口子过日子,等年纪大了也不至于孤独不是。”春晓朝四周看了看,“我去看看我的橘子树,我还盼着秋日它能给我多结一些果子呢。”几个妇人拥着她走了。
东升在后头看着她,手握了握又松开了。
“肃县那边我还想种些橘子树呢,不过那边的天气怕是不易成活,我们在棉山上种了柿子跟枣,种了不少,等结果了,就让车队帮忙送些过来,正好你们的徐管事要建马行了。”春晓与大家聊着天。
“东家村子的人都是有本事的,您这样,徐管事也是。”
“我们以前村子的人最多就是去镇上做些小买卖,要么就是做吃食,要么就是走货郎,不像东家你们这样,一买就是大几个庄子,还建马行,我们心里佩服得紧。”
“哎,我们那个村子怕是人都没有几个了,我们原本就是跟在庄子里做事的,村子的情况都不好。”
“听说仗打完了,以后总算好了。”
“仗是打完了,但是家也没有了。”
“有没有也无所谓,我如今过得可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家里的人不心疼我们,我们何必去心疼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