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但是人家不卖,春晓一下子有些泄气。
“不好意思大叔,今年的炭卖的好,我们的材料准备不足,家里没有烧炭的木材了,如今我们卖的炭是便宜炭,想来您这里应该是用不上。”
那老汉上一秒还有些失望,谁知下一秒居然眼前一亮,“你们没有木材我们庄子有啊,你们要什么样的木材,来来来,跟我来看。”
就这样,二人莫名其妙就进了人家庄子。
春晓进来了才知道这庄子是真的大啊,听安伯说围起来的有100多亩,外头没有围的还有百来亩呢。他将二人带到了一个柴房,里面堆了各种各样的木材,“你们看看,这里头有没有适合烧炭的,这价钱好说。”
春晓看了看,确实有不少好木头,“大叔,这些可以烧。”她朝木堆中间指了指。
“你们原本一斤炭是60文,如今这材料我们出,那一斤炭给30文,这生意你们接不接。”
严大山一听,这生意划算啊,他忙扯了扯春晓的衣服袖子。
“大叔,有个事儿您该清楚,这一斤木材烧下去最多就出7两炭,您要是按整根算,这炭有时候会断,您要是按斤两算,我该按个什么比例折给你,这个不好把握啊。到时候您万一觉得这木材不止炭烧出来的数量,我们可赔不起。”
老汉一听,这闺女说的倒也是有些道理。
“还有,我们不住在三叶镇,我们是三叶镇那边严家村的,这送炭着实是个麻烦事。”
“送货这个好说,庄子有牛车,约个时间我们去拉就是,那你们说要怎么算才好。”
春晓沉默了一会儿,“大叔,您这处棉花种子真的不卖吗?”这人大小肯定是个管事,不然怎么能随随便便掺和庄子办东西的事,他肯定也是有一定决定权的。
那老汉先是看了看她,随即笑了笑。
“是不是我不卖你种子,你这炭的生意也不做,你要知道我若要买炭去镇子上就能买,生意给你们也是为了关照你们,别不识好人心。”
这是生气了,春晓心里一紧,“不是不是,大叔,您若是为难,这种子我上别处找就是了,我只是想着您这么大的庄子种出来的东西肯定不错,这种子肯定也是好的,上别处买的风险就大了,我这不是有些不甘心吗,既然您不喜欢谈种子的事那我就不说了。”可千万不能把人惹火了,这还有生意呢。
“这样吧,全都出七成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咱按六成五算吧,就是说你给100斤木材,我给您65斤炭,炭的加工费按30文一斤算,若是少于65斤我按65斤赔您,若是出了70斤,我就给您70斤,您觉得如何。”
老汉一听这才又笑了起来,“姑娘这话一说我就知道是个敞亮人,行,就这么办。”
“那您想烧多少?”
“我去给你找两个人来,你们先把这屋里能烧的木材给我挑出来,烧多少我要看有多少木材订,多些也无妨,还有一两个月冷呢。”
春晓有些咂舌,这柴房可比她家杂房大多了,这要搬到什么时候,“您就大概说个数吧,不然我拖多了您等会还要拖上去。”
“你们先挑着,我去找人。”对方不肯给准话,交代完就出去了。
“春晓,如今怎么办?”
“大哥,这是好事,这是上门生意,人家还自己拉,比咱日日去买还省事,咱不接就是傻。”
“可是那棉花还没有着落呢。”
“种子的事我开春上县城看看肯定能买到,我种棉花也是为了赚钱,如今就能赚到钱肯定是先就这一头。”
人很快就叫来了,外头的牛车也拉过来了,春晓边挑边让人搬,外头地上已经铺了许多,牛车都放不下,老汉又找人用大秤过了秤,整整有1400斤。
“大叔,这不成,这牛最多拉七八百斤,这也拉不下呀。”她没有想到人家一下子要烧这么多。
“没事,庄子里牛多。”说完跟边上的小厮说了一声,小厮跑了,很快,又一个人赶着牛过来了。
“用两辆牛车该是够了。”老汉对他们笑了笑,“我给你们送到家,到时候再去取,只是不知道这么多要多长时间。”
春晓算了算,一炉用三十斤左右的木材,一天七炉做200斤算,这么多至少要7天时间,今日还不算。
“那您八日后去取吧。”
老汉一听皱了皱眉,“要这么长时间,这也没多少啊,怎么要七八日。”
春晓无奈,“大叔,慢工出细活,时间短了不成啊。”
老汉却不乐意了,他想了想,“这样吧,你不是要棉花种子吗,你想要多少?”
春晓先是一喜,随即又冷静下来,这是有条件,“大叔,我想要60斤左右。”
“这些炭若是第四日能取,我就出你一袋种子,我这一袋种子可是有80斤,你也知道我这种子比一般的散户种的好。一袋种子要不了几个钱,我就当送你,你看成不成吧。”
一旁的严大山一听高兴得不得了。
春晓则是即高兴又无奈,没想到事情还能够峰回路转。这要是应了,未来的三天她别想睡觉了,不应那这种子就飞了,县城哪里有她还不知道呢,她咬了咬牙,“成,第四日你们去拿炭。”
老汉哈哈笑了起来,“那我拿炭的时候给你把种子带过去,提前说好,这炭得烧好,不然我不仅不给钱,还要让你们赔木材钱,今日去了也知道你们家的位置,没得跑的。”
“您放心吧。”春晓咧着笑了笑。
老汉让人将木材都装上了车,叮嘱车夫快去快回,车夫便载着他们赶着车子走了。
“春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该是大好事吧。”
“当然是大好事,咱们这也算是撞大运了。”虽然愁苦自己的未来三天的日子,但是想着挣了钱棉花种子又能到手,这会心情便好的不得了,连吹到脸上的冷风都不觉得凉了。
经过镇上的时候春晓下了车,她让严大山带着人先把东西送回去,她买完东西就回。
大河这会儿炭不晓得有没有卖完,她也不想费那个功夫去找,她跑到褥子店,要买去年的陈棉褥子,谁知道棉花又涨价了,涨到了65文一斤,这还是去年的陈棉,她又跑到了杂货铺,谁知道杂货铺的如今要67文一斤。最后她还是从褥子店直接买了两床5斤的褥子。
在街边走的时候,她看到一家脂粉铺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随口问老板有没有擦脸的防干枯的膏子,结果人家还真有。老板还很热情,给她拿了好几种的面脂,有300文一瓶、500文一瓶、1两银子一瓶等等,更贵的她就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