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斯捏了捏拳头，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模样。
小杜笑了起来，一口大白牙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爽。
他没有再说什么，“好吧。”
小杜离开后，杰夫忽然闷闷不乐地问：
“奥菲斯，你们要把我送走了吗？我听到我和爸爸的名字了。”
上官玉和奥菲斯对视一眼。
作为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杰夫似乎有些过于聪慧了。
上官玉不想骗他，便将实际情况掰碎了和他说清楚。
杰夫似懂非懂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所以是律师要带我走。那如果我去的话，是不是可以帮到爸爸？”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奥菲斯蹲下来，平视地看着杰夫。
杰夫歪了歪脑袋，“之前爸爸说过的，只要我帮他求情，我就可以继续和他一起生活。”
上官玉抿了抿唇。
前半句是尼古拉斯说的，但后半句却不是，估计是杰夫自己琢磨出来的。
“那么，”她语速缓慢，“你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杰夫脸上有些迷茫，“应该是想的吧……小孩子就应该跟着爸爸妈妈的。”
上官玉摇了摇头，换了个提问的方式：
“你和爸爸一起的时候开心吗？”
“爸爸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而且，只要他一回家，妈妈就不是很开心。虽然她不说，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
杰夫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那你最开心的时候，是在干什么呢？”
杰夫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只要和妈妈在一起，我都很开心！
我最喜欢和妈妈一起玩，她会讲很多有趣的故事，比如说农场里的奶牛、小狗，田里的胡萝卜、土豆……”
奥菲斯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的家庭，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温馨和睦，但也算是彼此扶持。
像尼古拉斯这样的男人，汉娜为什么会嫁给他呢？
年少时候的她，如果早知道未来她会因为尼古拉斯的缘故而死，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那么杰夫，”奥菲斯斟酌着开口：“你想不想换一个环境生活？”
杰夫大大的眼睛天真无邪，“什么叫换一个环境？”
“就是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它可能不是那么温馨……好吧，也许还有些阴森。
但是那里的人都会温和地对你的。这样的地方，你愿意去吗？”
上官玉有些吃惊。
她一直知道奥菲斯的背景不简单，但现在听起来，他似乎有把杰夫带回家族的打算。
“那里有你吗？”杰夫问。
奥菲斯点点他的小鼻子，“有，那是我长大的地方。”
“哇！”
杰夫有些激动了，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我去了之后，也会像你一样长这么高吗？”
奥菲斯愣了一下，很快笑起来，“对，不过好好吃饭，多多锻炼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要去！”杰夫立刻答应下来。
“我要长高了！我要长高了！”
杰夫欢乐地蹦跶起来。
奥菲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玉目光柔和，专注地看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