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关切地回问:“那你呢?他们占了你的房间,你怎么睡觉呢?”
上官玉笑笑,“别忘了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早,现在已经睡饱了。再说,还有江浸月呢,去吧。”
她嗓音轻柔,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偏偏又不会给人强迫之感,这其中的语气拿捏得微妙而精准。
管彤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照着上官玉说的去做了,临走的时候还拉走了余日晚。
余日晚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你回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着我?”
“别看了,我都不能留,留你有什么用?”管彤无情地把他镇压下去。
余日晚瞪眼,“这恶评来得太莫名其妙了啊。”
“许……许大哥,你也先回去吧,等会儿我和玉姐一起睡。”
江浸月本来想直接喊许尔文的名字,但忽地想起不能在上官玉面前露馅,连忙改了口。
许尔文毫不犹疑,直接接受了:
“好,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
“好呀。”
江浸月半侧着身子,勾起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
许尔文一走,上官玉就喊了奥菲斯一声,奥菲斯旋即黑了走廊还有他房间里的监控。
见奥菲斯已经做好了准备,上官玉也不再掩饰,沉着脸将江浸月一推,另一只手灵敏地旋转门把手,直接将她推进了奥菲斯的房间。
“说。”上官玉的眼神如刀锋,“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江浸月揉了揉撞在墙上生疼的肩膀,着迷地望着她此时危险而陌生的新面目。
啪嗒。
奥菲斯走在最后,将房间门反锁了起来。
很明显,江浸月此时犹如瓮中之鳖,二对一,几乎没有胜算可言。
“这就是你一直隐藏起来的一面吗?”
江浸月伸出手,试图抚摸上官玉的眼眸。
上官玉倏地抓住她的手腕,“回答我!”
江浸月古怪地大声笑了起来:
“原来……真实的你是这样子的!难怪,难怪!”
上官玉厌恶地松开手,连连后退。
奥菲斯一连抽出好几张纸巾,将她的手擦了个干净。
要不是眼下不适合,他恨不得拉着上官玉去洗手。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奥菲斯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浸月,不要再耍花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他的理智,正在悬崖的边缘徘徊。
在他看来,江浸月从未像今天这边可恶过。
她看上官玉的眼神,无关爱情,却更加邪恶且虎视眈眈,就仿佛嗅到肉味的血蛭、追逐着血腥味的大白鲨。
江浸月轻蔑地嗤笑: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想命令我!”
她露出一个尖锐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给你一句善意的提醒,离开上官玉吧,她不是你能够染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