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峰三人跨进第一道人防门,厚重的钢门便“咣当”一声关上,迷乱的伪装垂下,入口处又被隐藏起来。
穿过长长的通道,又跨过三道防爆门,刘小峰三人才走进了指挥中心,范忠率先迎了上来,他疑惑地看着陈从玉,好像在询问为什么会和刘小峰走到了一起。
刘福林让一名参谋带刘小峰和余大中到一旁休息,余大中伤势太重,需要包扎,先离开了。但刘小峰却没有离开,双眼盯着墙上的大屏幕,他似乎明白了,华夏军队正在面临一场劫难。
范忠,刘福林和陈从玉三人,则是走进了一边的休息室,坐在沙发上,一名卫兵给三人倒上热茶,然后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陈从玉陡然看到众人,恍若隔世,他将自己的遭遇,简明扼要的向范忠和刘福林作了介绍,最后总结道:“我个人认为,鉴于刘小峰同志英勇无畏,杀敌有功,我们对他的调查,并无实际证据,我建议,对刘小峰同志的调查,暂时搁置。”
“让刘小峰同志重新出来工作,和大家一起抗震救灾,重建家园。”
刘福林转过头,看着范忠,想听听他的意见,他心中是不赞成陈从玉的提议的。
当初宣布撤销刘小峰的职务,是他刘福林亲自下的命令,想要他亲口收回,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范忠也摇头表示反对:“刘小峰的问题,是上级交待下来的,牵涉到宁云风的叛国案,影响巨大,这是早已通天的案子,我们没有权利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说句难听的话,你我三人,在上头看来,不过都是三只小鱼小虾,派我们来调查刘小峰,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其实上头早就定案了,而且是铁案,翻不过来的。”
“陈部长不要有妇人之仁,小心走错了路。”
陈从玉惊出一身冷汗,在官场上,一步踏错,万劫不复,刘小峰的救命之恩,与他的荣华富贵相比,与他全家的锦绣前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而且那两人都持反对意见,按组织原则,少数服从多数,他的意见也是通不过的,与其坚持自己的看法,不如给自己多找条后路。
更何说,任何的背信弃义,一旦冠以组织的名义,立刻就显得高大上了,那就是正义的化身,。
于是,陈从玉为自己的恩将仇报找到借口,借坡下驴,改口说道:“这只是我个人不成熟的看法而已,仅供大家参考。如果实在不妥,就当我没说过。”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外面,赶紧转移了话题:“大家那么紧张,发生了什么事?”
刘福林也介绍了城外战场遗址上发生的情况,并问道:“陈部长有什么看法,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陈从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付恐怖分子,一定要杀一儆百,坚决消灭之,否则,任何宵小之辈都敢挑战我泱泱大国的尊严,那我华夏威仪何在!”
“而且,从对方的装备来判断,与我们遇到的小队是同一批人,他们虽然装备精良,实际上只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我们在与他们遭遇后,余老仅凭一把匕首,就将那支小队的数十人杀得丢盔卸甲,由此可见,他们真的不值得重视。”
“而且我方有远程火炮的支援,全地形机器狗和空中无人机攻击,伏击的人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可以放手一战!”
“扬我国威,扬我军威,就在此一举!”
陈从玉说得豪气干云,壮怀激烈,他要站队,表明自己的立场,刻意的抹杀掉刘小峰的功劳,故意说得冠冕堂皇,豪放的语气也感染了范忠和刘福林。
刘福林一掌拍在桌子上,慷慨激昂地吼道:“战!”
范忠也一拳锤在桌子上,“咚”的一声喧染了激昂的气氛:“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三人商议已定,相互握手鼓励,刘福林率先开门走了出去,来到指挥台前,抓起话筒,大声喊道:“各单位注意,我是刘福林。”
“各单位一级战斗准备,五分钟后,听我命令,统一行动。”
刘小峰也从身边参谋的口中,了解到这伙暴徒的所作所为,就算不为数万淘金者伸冤,也要为小镇上的华夏驻军复仇,与这些暴徒之间,这一战不可避免。
刘福林下达了作战命令,也符合刘小峰的意思,他也转身对刘福林道:“首长同志,刘小峰请求参加战斗!”
刘福林还没说话,范忠上前一步说道:“刘小峰,你的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你是戴罪之身,不适合参战,你还是好好的交待你的问题吧。”
一招手,叫两名警卫过来,让他们把刘小峰带到后面的小屋中,没有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刘小峰却坚持请求:“首长,我虽然被撤了职,可我还是一名军人,我有权申请参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