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宁云风在半路上找了一家餐馆,吃了饭,在吃饭的时候,他翻开江涛的手机,找到江涛妻子的电话号码,用新买的手机打了过去。
不一会,电话接通,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宁云风回答道:“你好,请问你是张嫂子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宁云风说道:“嫂子你好,我是江涛的朋友,前几天收到江涛的电话,他要我把钱还给你,这两天他的电话打不通了,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事情是这样的,五年前,我在南方办了一个小厂,缺少资金,就向江涛借了点钱。”
“听江哥说你们遇到了困难,我想把钱还给你们,现在你在哪儿呢,我把钱给你带过来。”
他现在要使用江涛的身份,就始终欠着江涛的这份情,要是不还的话,这份愧疚感会久久的留在他的心中,成为他前进路上的一根刺。
得到答复,江涛的妻儿都在南国羊城,他便在手机上,用江涛的身份证,订了一张飞往羊城的机票。
以前他和军方那边有着约定,三年不出川,十年不出国,现在都成了逃犯了,谁还会去管这些。
化装成江涛,轻易的过了安检,于傍晚时分,便到了羊城蓝天机场。
在机场出口不远处的候机厅里,有十几家国际旅行社的办事处,也就是一个小摊位,有几张宣传画的那种,宁云风一路看过去,他要找一家能去西欧的旅行社。
要去办出国签证,肯定是行不通的,而我国与西欧国家中,不需要签证的,倒是有好几家,但只有俄熊国,才是符合宁云风现在这种情况的。
他来到一家到俄熊国的旅行社一问,恰好就有一个旅行团,明天上午就要出发,宁云风赶紧报了名,说自己在俄熊国那边,通过网恋,聊了一个女朋友,约定要到俄熊国去奔现,跟团到俄熊国后,就会离开旅行团,自由行动。
对于这种游客,旅行社见多了,立马就让宁云风填了表,交了钱,然后约定明天上午八点,到这里集合,过期不候,后果自负。
宁云风点头同意了,就以江涛的名义,在机场随近定了一个宾馆,进入宾馆房间后,恢复成自己本来的模样,才来到外面的街上。
看到有家卖箱包的店铺,宁云风走进去选了一个结实的旅行箱,走到僻静处,将护腕中的人民币移了一部分出来,装满了整个旅行箱,大约有四五百万的样子。
这样子,他身上还有三四百万的人民币和二三百万的欧元美元,以及一些珠宝首饰,应该够他这一路花销的了。
打了一个出租车,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江涛妻子租住的小区。
这是比较老的小区,安保措施也不好,相对来说,租金也比较便宜,可见江涛留给妻儿的钱应该很少了。
宁云风打了一个电话,就在小区门口等着。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出小区,东张西望的看,宁云风便走上前去问道:“请问你是张嫂子吗?”
那妇人满脸憔悴的样子,身上也是穿着普通的旧衣服,听到宁云风的话,也用川省口音回答:“对头,我就是江涛的妻子张翠英,不过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
看着面前饱经风霜的妇人,宁云风不忍心告诉她江涛的死讯,便拿出手机,拨打这个张翠英的电话,张翠英的手机适时的响起来,一看号码,就是宁云风拨出去的。
确认无误后,宁云风将旅行箱递给张翠花,说道:“那些年多亏了江哥帮忙,我才渡过难关,现在我把他借的钱连本带利的全还了,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张翠英接过箱子,感到有些沉重,便问道:“江涛借了多少钱给你,这箱子怎么这么重?”
宁云风道:“当时江哥借给我两百万,也没有打借条,估计也没跟嫂子讲过。现在我还给你,也就不用打收条了。”
说完过后,宁云风挥手告别,在外面等了一会,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机场宾馆。
第二天上午七点半,宁云风拖着一个装满换洗衣服的行李箱,来到机场俄熊国旅行团的摊位前。
上午九点,一架从羊城直飞莫斯科的空客冲上蓝天,载着宁云风,往西北方向飞去。
十一个小时后,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宁云风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莫斯科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