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风给唐远才打了个电话,说最近几天都有事,估计是没空回工地了。
宁云风对父母道:“趁我有车在,干脆今天去把红梅转学的事办了,下午再到姐姐坟前告个别。明天我要到师父那儿去一趟,有重要的事要办。”
宁国栋马上同意,上次宁云风从师门带回来八十万元,又帮宁国栋安排了工作,这对宁家是有大恩的。
姚瑶也赞同,就说干脆中午就在大江堰吃饭,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就算给宁云风庆生了。
姚瑶去叫韩红梅起床,宁云风也去换了衣服,穿上昨天那套唐门制造,提着自己的背包。这背包很重要,宁云风尽量做到随身携带的。
到了九点,宁云风带着父母和韩红梅,带上北京那边学校开具的证明,准备先到市教育局去把红梅转学的事给办了。
到了教育局那边,虽然没有打什么麻烦,但前前后后的手续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过了。
一家人坐上车,宁国栋就提议道:“我们以前一个学校教书的老师,叫做陈庆元,十多年前辞职,开了一家酒楼,在大江堰十分有名,听说很多政府的单位都在那儿请客。我们今天就到那儿去吃饭吧,说不定看在老熟人面上,还会给我们打折呢。”
姚瑶也同意,管他打不打折,平常在农村,也没有吃过什么好的,今天一是给儿子庆生,二则呢,过两天就要去北京了,还不知道春节能不能回来,豁出去了吃一顿,也把自己吃不垮。
摸了摸包里那张八十万的银行卡,姚瑶手一挥,像个发号施令的将军一般:“走,老宁,带路!”
韩红梅在副驾上回过头,对着姚瑶就伸岀了大拇指:“外婆大气!”
到了陈庆元的庆缘酒楼,酒楼占地八千多平米,总高十二层,都是陈庆元的产业。这里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又是正午时分,果然是十分热闹。
酒楼门口有一片专供客人停车的场地,但早已经停满了车,宁云风又绕了一百多米,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车位。
宁云风一家人走到庆缘酒楼门口,两边的迎宾小姐中出来一个人,走到宁云风面前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宁云风边走边摇头道:“没有。”
那名迎宾马上阻止了宁云风等人的脚步,口气也变得生硬了:“对不起,我们不接待散客,请你们回去吧。”
那名迎宾小姐的眼光还是雪亮的,见四个人的衣着平常,全身上下加起来,四个人一起都不值一千块钱,这种人,全部家产也吃不起四个菜,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这么高档的酒楼。
走在后面的宁国栋上前一步,对那迎宾小姐道:“我和你们老板陈庆元,是几十年的老朋友,麻烦你去问一下,就说我叫宁国栋,是专程过来的。”
那迎宾小姐见他说得有名有姓,倒也不再阻拦,就让宁云风先进了大堂,让他们自己先找个位置坐下,她就到前台汇报去了。
大堂经理一听,马上拨打总经理电话,接通后就问道:“陈总,有一位客人自称叫宁国栋,没有预约,但他自称是董事长几十年的老朋友。我们这边想请您确认一下。”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宁国栋?让我想想,喔,是有这么个人,是我爸教书时的同事,让他们进来吧。我下来看看。”
过了不太一会,电梯门打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精致女子走出来,高跟鞋在地上踩得“多多多”的响,走到前台,大堂经理连忙招呼道:“陈总,您好。那家人就在那边。”
那个叫陈总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就向宁国栋走来,站在宁国栋面前,招呼道:“宁老师,真的是你呀,欢迎你们来用餐。”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起这家人来,见宁国栋夫妇穿着平常,常年干农活的手粗糙不堪,宁云风脸上黝黑,一看就是在太阳下干苦力的,一身衣服又没商标,背包也不是名牌,小姑娘的穿着也是地摊货。立马就判断出来,这家人,就是普通的农村人。
宁国栋站起来疑惑道:“你是?”
那女子扬起脸,骄傲地说:“我叫陈莉莉,陈庆元是我爸,当年宁老师还教过我呢。”
宁国栋想了一下,也说道:“哦,想起来了,陈庆元的女儿陈莉莉,想起来了。”
陈莉莉说道:“我们这儿的客人比较多,就只有麻烦你先等一下,有翻台的了就马上给你们安排。”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回到前台,那大堂经理就问:“陈总,他们真是董事长的朋友呀,要不要马上给他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