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领死吧!”
两人厮杀十数回合,胜负难分。
陈到见曹昂军越来越多,担心被围,拨马便走。
“还想走?”
魏延冷笑一声,驱马直追。
陈到部众之中,忽有人取出一张网,洒向魏延。
魏延挥刀拨开之际,十几人齐齐大喝:“换弓!”
他们同时开弓,冲着魏延射来。
魏延吃惊之余,且闪且遮拦。
自身未曾中箭,坐下马却是轰然倒地。
“走!”
那帮人也不恋战,和陈到一同护着桥蕤狂奔而去。
“可恶!”
魏延骂了一句,换马再追之时,人早已跑远。
大复山往汝南,有一道山口,地形突然狭隘起来。
败军跑到这里,拥成一团。
后方,曹军掩杀而至。
“降者不杀!”
曹昂提槊纵马,让军士向周围喊话:“放下兵器,抱头蹲下!”
哗啦啦——
拖着疲惫之躯的桥蕤军,至此全数放弃抵抗。
两郡交界的山口位置,一眼望去,抱头蹲下的有近两万之众!
厮杀至此,胜负已定。
粗略估算,斩首亦两万余级。
从此地成功逃脱者,不过寥寥数千之众。
对于曹昂的手段,军中上下,无不拜服。
“鬼神手段!这才叫鬼神手段啊!”
贾诩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快步穿梭于成堆的尸体之中。
心头骇浪不止。
曹昂的手段不取决于兵法,也难以概括为单纯的谋略奇策……而是一种自己等人无法模仿、理解的道路!
譬如之前的精盐炼制,譬如现在的驱毒作战——就是脑子再好,也想不出这玩意啊。
而提着何曼人头赶来的黄忠,也是敬佩到五体投地。
听到傅肜说曹昂驱神通杀敌之时,这个老实人也是一脸懵。
不久,贾诩赶来,拍了一通马屁之后,便连忙问道:“可曾拿下了桥蕤?”
“没有,让一个叫陈叔至的救走了。”魏延恰好赶来。
陈叔至?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曹昂思索之间,贾诩又问:“汝南太守周尚可在?”
“我问过俘虏,说是周尚坐镇平舆城,并未随军出击。”张绣回答。
“既然如此,主公当速往汝南郡治平舆!”
贾诩语速极快:“汝南势力驳杂,如今遭逢大败,境内大小势力极有可能对袁术生出异心。”
“这等情况下,桥蕤不敢入其他城,必是直驱平舆。”
“主公可带少数人马速行,或抢先在前、或尾随其后,守于平舆城下。”
“等他入城与周尚会面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趁势夺下平舆城!”
曹昂当即采纳。
四处搜罗,只得可用马匹三百余。
没办法,人能带防毒头盔,战马却不可以。
马匹虽然抗毒性高,但吸了一夜,大多数也吸嗨了。
于是,曹昂挑选了三百最精锐的骑士,又带上黄忠、张绣两位猛将。
魏延和后方的曹安民负责督领大军在后,傅肜暂时辅佐贾诩打扫战场——随后,贾诩也得赶回去坐镇宛城!
一行三百人,全数退了甲胄,换成贼兵行头。
入汝南界,一路往平舆城狂奔而去!
——平舆城——
驿馆二楼。
皎皎月光下,一袭紫裙,肩披狐毛大氅,随风轻荡。
佳人望着西边,时而蹙起眉头,目中挂着忧念之色。
一名婢女走上楼来:“小姐,太守周公和阳公子过来了。”
“让他们过来吧。”她轻挥了挥手。
“是。”
须臾,两道人影上楼。
走在前头的,正是袁术任命的汝南太守周尚。
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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