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云殊给老王爷敬茶完之后,回到了房间。
浴室里,巨大的木桶盛满了热水,水汽氤氲。云殊遣走其他人,脱了衣服下水。身上除了旧伤疤还多了红痕。红痕是昨晚种下的,一片一片晕染在她的脖颈处。
云殊双臂张开,背脊靠在浴桶边缘上,长舒一口气。回想昨夜,她的脸悄悄酡红起来。
云殊慢慢给自己清洗身体。俄顷,她听到下人喊了一声“王爷”,她吓得一哆嗦,立刻起身,穿戴整齐出去。
司空业昨夜纠缠她到天亮,她累得快断气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才能闭上眼睛休息。
云殊刚打开浴室门,司空业果然立在浴室门外。云殊老脸一红,下意识的咽口水,“那个……我洗完了”
说完,垂着头从司空业身边经过。后面爆发司空业隐忍的笑容。
等司空业洗完回来,挑开层层帷帐,云殊已经躺在另一侧,被褥盖到胸口,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
司空业勾起嘴角,掀开一角被褥,躺进被窝里,然后侧身,一手撑着头,看着云殊。
睫毛微翘,看似睡得很安静。实则……呼吸凌乱。原来在装睡。
司空业把手伸进被褥中,先在云殊的腹部停留,然后在往上移,轻轻揉捏。装睡的云殊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出来。
司空业欺身而下,将她压在身边,鼻尖与她相触。
“我……想睡觉”
温热带着醉人的呼吸扑在云殊脖颈处。云殊酥麻得扭曲身体。
“王妃,你再等。本王可就不老实了。毕竟本王血气方刚……”,久经沙场多年,没接触过几个女人。而且一来是就被阿水骗了那颗纯良的心,
云殊立刻一动不动了。皱着脸,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当年她曾经说过,这么完美厉害的男人,以后会便宜哪个女人?最后……那个女人是她。嘻嘻……
“王妃,本王曾记得你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司空业仰头沉思,“好像叫一郎兄。本王想再次证明自己,洗清“一郎”兄称号”
云殊双手抵在司空业的双肩上,哭笑不得,“陈年往事,你还记得?”
“云殊怕是不知道,男人其实也很小气的”
司空业掀开被子,把头盖住。本是嬉闹,一会儿就变质了。肚兜、短裤混合男人的衣服被认出帷帐。坚如磐石的金丝楠木床也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声音。
新婚第七天,司空业带云殊去郊区泡温泉。
温暖的山泉暖如太阳。汤泉清且沸。云殊本意是舒展筋骨,谁知比来的路上更加颠簸劳累。
入夜,山中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温泉上水汽弥漫。巨大的汤池掩映在皑皑白雪之中。噗通的温泉水刚刚歇止。水面上荡出的一层层涟漪慢慢消退。
云殊脖颈以下的肌肤全部埋在水下。她胳膊肘抵在白玉池边,大口喘气。脸上如气血上冲,红得快要滴血。
娇小的身躯拢在司空业昂藏的胸怀。司空业一手撑着池壁,一手从云殊腋下抱他。他呼吸急促。眼睛不自觉的往下瞥,再看到肌肤腻理的柔软后,蠢蠢欲动。
云殊觉得身后的火炉不对劲,胳膊肘往后一撞,把司空业撞疼了,她趁机如泥鳅一样,滑了出去。迅速穿起衣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