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早晨,一场飘洒的雨后,阳光拨开云层,一道道金灿灿的阳光倾泻下来。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在地上投射成点点金色的光斑。
微风吹来,空气氤氲着浓郁的草木香味。
少年云霁坐在庭院的花架石凳下。惨绿少年时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
须臾,房间门打开,听到了女子的莺音笑语。沈云身穿白色的衣裙,袖口、领口镶嵌珍珠。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三千青丝完成螺髻,别一根金步摇。金步摇垂下金质的流苏,流苏为镶嵌珍珠。微风吹起,衣衫飞舞,云殊言笑晏晏,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阿翁、云霁……”
云霁先冲上去,眼眶一红,抱住了云殊的腰,“三姐”
云殊打量云霁。一身上好的月白色衣衫,乌发用玉冠束,唇红齿白。腰间别着一把折扇,一派雍州公子做派,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乡土出身的模样。
“云霁,今日怎么得空回来了?”
“阿姐今日恢复女装,是可喜可贺之事,云霁必须回来”
云殊捏着他还残留婴儿肥的脸蛋,笑嘻嘻的,“可惜阿姐今晚有约”
云霁立刻大笑起来,“我知道十年之约。阿姐尽管去就是了。我明日还在家……”
云殊已经十九岁了。是该成家了。
云殊莲步走到陆阿翁和清姨面前,施施行礼。陆阿翁发出爽朗的笑容,捋着发白的胡须,露出慈父般的笑容,“沈家有女初长成。十年可见春去秋来。十年啊,当初只到我腰部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去吧,马车已经在外头等你了”
“好”
目送云殊的背影,理应的陆阿翁红了眼睛。清姨立刻递上帕子给他,嗔怪他,“怎么还哭了?云殊长大了,迟早要嫁人”
陆阿翁笑出声,“我喜极而悲。长秀去了十一年,陆如也走了十年。这一路过来,云殊千辛万苦,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才换来今天的繁荣锦绣”,他参与了云殊最辛苦的十年。云殊就像他的亲孙女一样。他怎能不感动得哭?
“苦尽甘来,春暖花开。我们等到了”
凌清浅的眼眶也发红了。
云殊恢复女装。云大师的人知道后,先是小小的震惊后,立刻恢复正常。只是之后,对待云殊更加温和轻声。毕竟东家向来不苛刻他们,对他们又是极好的。
如今东家恢复女装,他们还是像以往一样忠心耿耿。
耿大把云殊送到了朱雀门。像看女儿一样,满眼柔情,送她去赴约。
朱雀门下,杨柳依依。高高的柳树垂下碧绿的柳枝。微风起,柳条就像数条轻轻飘动的绿色丝带。
柳树下,站了一个伟岸的身影。云殊停下脚步,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是祁澜之吗?当年他走时,是一个皎若明月的俊美少年。十年了,他长得高大而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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