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就算他再差,再费尽心思,阿水也看不上他。即使他有陇西大公子的身份,在雍州,他依旧是个宁山阁不值钱的花魁。
阿貘为自己的身份生起一股优越感。
“阿水,不要生气了。我本来长得也不丑。只是中毒而已……”,回去就刀了黎策,让他出丑了。
“嗯,阿貘也别伤心。我又不喜林尽染……”
“好,只要阿水不嫌弃,我不自卑……”
事到如今,阿貘已经没有必要戴面具了。卸下防备,与阿水痛痛快快吃烤肉。大冷天的,两人愣是吃得大汗淋漓。淋湿的里衣贴在后背上,冰冰凉凉,云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半夜,阿貘回到住所。脸上疲惫尽显,却亢奋得睡不着。
翌日,云殊顶着两颗黑眼圈去找莫业。昨日她对军师出言不逊,莫业勒令她去听训。
莫业与她隔着一块素色屏风,跪坐在抹得发亮的木地板上。张先生在上头,口若悬河,思维如奔腾的河水,源源不断。
云殊看向屋角下垂下的风铃,觉得风铃要命了,竟催眠起来。“扑通”一声,她扑在地上,睡了起来。
隔壁的莫业蹙着眉毛,推开屏风。在云殊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云殊“杀猪般”的声音响起,刺穿内外所有人的耳膜。
“沈东家还是清心寡欲着好”
冷冰如寒霜的话瞬间把云殊冻得惊醒。莫业面无表情,眼无波澜的看着她。似乎还夹杂着不屑。
“我洁身自好,有分寸……”
她都十六了,家大业大,倘若想找个男人暖床,也不为过。
“呵……七郎兄,悠着点……”
云殊咬牙,又讽刺上了。她也窝着火,莫业一个大男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她感觉快把她手臂上的肉剜下来了。
“一郎兄,我的快乐,你体会不到。双脚如踩云朵,随风飘荡。罢了,这种美妙的滋味,粗糙的男人是不会懂的”,昨夜吃撑了,她睡不着,紫苑一直在给她揉。
莫业冷笑,把怒气压回腹中,“七郎兄,展开说说……”
说就说……“太柔软了,仿佛像吃了蜜糖一样,整个口腔都是甜甜蜜蜜……莫兄,你知道柔若无骨是什么感觉?”
“我不像沈东家,把腰子折腾没了”
“一郎兄,你嫉妒羡慕就说呗……”
“谁说本官不知……”
“那你展开说说……”
张先生无奈的合上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