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再一次被摔到云殊身上。运河总督向前倾压身体,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压着云殊抬不起头。
“沈云殊,你有什么话可说?”
沈云殊还是死咬着不松口,“拿出证据?都说我沈云殊有五万两?银子在哪?”
“就在城西仓库”,县丞突然横插一脚。
“哼”,运河总督看向默不作声的高砚,心里发笑。除掉了沈云殊,就到高砚了,“县令大人,你说说……偷税漏税,会有什么后果?”
“本官不愿冤枉他人。既然县丞说沈云殊隐瞒五万两的税,我们不妨去看看。若真如此,定不饶恕”,高砚骤然起身。深知内幕之人都明白他为何心不在焉。下一刻砍头的人是他。
“沈东家不愿意?”,走到门口的河道总督回身。“沈东家迟迟迈不出脚,那边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云殊深呼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抬起脚,咬牙道,“我沈云殊行得正坐得端,走便走……”
一行人前往城西仓库,一路上,云殊被官差团团围住。官差一边跟她走,手一边按住腰间佩刀。沈云殊插翅难飞。
路上,不明所以的百姓指指点点,甚有好奇者跟在官差身后。一路上,窃窃私语。
“沈东家犯了什么罪?”
“不懂,咱们跟上去瞧瞧……”
城西仓库靠近内城河。县丞只要一想到沈云殊就是在内城河,他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诓了他五万两,他就怒不可遏,让他血债血偿。
此刻,黑幕笼罩苍穹。远处的内城河上,星星点点,波光粼粼。
沈云殊城西仓库独立于一角,有扈从严守,密不透风。
火把煌煌,一群人站在仓库的铁门面前。云殊忍不住对县丞讥讽一笑,“县丞大人,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怕你要失望了”
县丞回笑,“那可不一定。沈东家,可通知家里人来收尸首?云大师可能要归公了……”,为了除掉沈云殊,县丞下了血本。除掉沈云殊,被诓的那五万两还有云大师,都皆落入他的手中。
“来人,打开铁门……”,几个官差一拥而上。解开铁锁,取下铁链,铁门推开的“厚重”声音传来。
云殊的脸色骤然急变,“怎么会这样?”,仓库里全是一箱箱银子,晃得她的眼睛里闪烁亮光。
“不可能……”
县丞笑了起来,眼底闪过阴狠,“沈东家,五万两何来之说?”
“银子是假的……”
县丞忍不住摇头,“看来沈东家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还在狡辩银子是假的……来人,验银”
一箱箱银子被倒出来,地上的银子很快堆积成山。经过在场的人验证之后,确定仓库里藏了五万两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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