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死了也该浮起来了”
裴钱身心俱疲。自从沈云殊出事后,他就冠上了谋害之名。但凡云大师有一点事,他就坐实了谋害沈云殊之名。
“你们扩大范围找啊……一群废物,你们倒是找啊,老子短你们吃喝了?”,沈云殊失踪的这几日,裴钱消瘦了一圈,眼角下的青黑终日不散,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扈从个个宛若鹌鹑,不敢吱声。裴钱叉着腰,走来走去。再这样下去,他的酒楼也不用开了,天天有人来扔烂菜叶,臭鸡蛋。
正当裴钱焦躁不已,管家提着裙摆,面带喜色冲了进来。气喘吁吁,气连不上。
“爷……爷,找到了”
“找到什么?找到沈云殊了?”,裴钱双眼陡然亮了起来。他顾不上其他,腿迈出门槛,就要出门。大腿抬到半空中,他又放下来了,眼中闪烁疑惑,“管家,你去准备一些面罩,还有狗血……尽量备多点,不差钱”
裴钱眼中闪过一丝慌恐,管家疑惑不解,“爷,为何要准备狗血?”
管家没领会到裴钱的话中意思,裴钱又大发脾气一番,“你是不是傻啊?他都泡成那副鬼模样了,万一诈尸?”,裴钱见过浮在水上的猪尸了。尸体肿胀,一戳就破,流出一堆散发腥臭味的液体,触目惊心。想必人也是这样。他先去确定是否为沈云殊的尸体,外请仵作开膛破肚进行尸检。
管家发皱的脸皮顿时如紧绷的鼓皮,半天扯不出一个表情。他搅动石头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爷,沈云殊没死。活蹦乱跳……”
裴钱立刻呲牙,怒气冲冲,“他没死,怎么不回来?把老子当猴耍……”
裴钱杀气腾腾去寻云殊。云殊早已经等候多时,特意在紫气轩备下酒席。
“沈云殊,狗东西,你没死为什么不回来?”,裴钱的声线里充满委屈。又不敢靠近沈云殊,他们打捞了多日,差点把整条河掘地三尺。现在这厮突然凭空出现,怕不是诈尸?大白日的,沈云殊笑地令他后脊背发凉,阴气沉沉。裴钱懊悔得要拍大腿,应该准备狗血过来。
云殊起身相迎,围住裴钱转了一圈,啧啧开口,“裴兄,别人减肥,你也跟减肥,瘦得有成效了。不过……”
“不过什么?”,裴钱憋红了脸。沈云殊又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连脑核也要减呢?”,这厮似乎没有意识到被她利用了。那晚情况非常凶险,小命险些丢了,换做谁也想不到,此事根源深。
“你……”
裴钱捂着胸口坐下,大骂沈云殊没有良心。
……
夜幕幽暗,星光点点。城外萧条空旷的原野上。一座孤亭屹立于苍穹之下,显得模糊漆漆。夜风吹过,枯萎长草随风摇曳,飒然有声。
孤亭里点了一盏昏暗的马灯,映照县丞圆润发苦的脸。他对面的人笼罩在黑暗当中,看不真切。
“沈云殊已经回来了”
对面传过来无形的压力让县丞背后发凉又发热。“是,今日见到他了”,吃喝玩乐,走狗斗鸡。招摇过市,莫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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