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苍穹碧蓝。
云殊等人在院子中训练结束后,她突然心血来潮,又想去天水碧了。总有一天,她会拿下桑酒……
捯饬了一番之后,云殊心满意足地带耿大离开。
县丞府
自县丞被骗的几天之后,县丞一直病殃殃的,昏昏沉沉,抬不起力。府上弥漫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张芊以泪洗目,生怕县丞跟张衡一样,瘫痪在床。
县丞始终陷在被骗的漩涡当中,难以自拔。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是他心急如焚,想快速占有这笔钱。被姓毛的那伙人拿着《秋山帖》给骗了。不过真正的《秋山帖》真的是毛员外所有?若不是他的,找到《秋山帖》真正的主人,是不是可以找到背后策划之人?茫茫人海中,连姓毛的那狗东西都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线索断了,他怎么找?
“呜呜……”
“呜呜……”
张芊在一旁哭哭啼啼。县丞刚合上眼皮。他立刻烦躁,咆哮起来,“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你就哭丧了?”
“老爷”,张芊捏着手帕,面上有两道醒目的泪痕,“阿衡他再没有药续上,另一边也跟着瘫了”
县丞倏然起身,铁青的脸上挂着一双暴戾恣睢的眸子。原来天天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是为了张衡那个废物。他投了多少钱都付不起一个阿斗。县丞心寒又心疼。同自己生活几十年的枕边人,一心念着娘家人,合着他突然暴毙而亡了,他们岂不是敲锣打鼓?
“报应……你去看看张衡做了多少坏事?我多次告诫他,不要玩弄良家妇女。你们倒好,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还一尸两命……”,张衡的罪行罄竹难书。瘫痪了也活该。有钱找他,没钱也找他,最后还是他为张衡擦屁股。他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张芊停止哭泣,抬头仰望县丞,目光呆滞,似乎难以想象,这种恶毒话会从自己的枕边人说出来。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阿衡?”
“老子说错了?人家明明成亲有孕在身,不过有点姿色,张衡都干了什么?迷晕别人的妻子,jian污致其一尸两命,不仅如此,他们还把对方的丈夫打得半死不活。张芊,你张家注定要绝后了……”
“你……”,张芊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仗着县丞夫人的名义,嚣张跋扈。张衡仰仗县丞的势力,横行无忌。“他也是你的家人……”,为了救张衡,素日里,强势惯的张芊不得不低下头来请求县丞。
县丞被骗了五万两,心中憋了一股怒火。偏偏他气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张芊一心一意为了娘家,丝毫不顾及他的生死,一个劲地伸手向他要钱。憋了几日的火终于喷射而出。
“滚出去……你若不顾及情分,为了你那个扶不起的弟弟,只管来剥我的皮,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老爷,你……”,张芊难以置信之后,摸着眼泪冲出去了。夫妻俩一直恩爱有加,县丞爱屋及乌,把张衡当成亲弟,多方扶持。张衡不过半瘫,大夫说还有治愈的希望,他就不可意掏钱了?
县丞躺回床上,气喘吁吁。心腹忽然从窗户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县丞的脸突然扭曲起来。
县丞被骗五万两的事,张芊并不知情。她出行的桥子换成朴素的马车上,她为此大发脾气。她刚跟县丞吵架,拉不下脸,只能黑着一张脸回到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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