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高砚拉下水,反而使自己深陷泥沼。县丞悔不当初,可恨张衡和张芊,还有那人,逼他要钱。他以为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殊不知他已经掉进别人的陷阱里面。
县丞忐忑不安。毛员外那个废物,真以为言语激荡高砚,高砚就不抽查了?
“县丞,是石头?”,高砚再次重申。声音压得又低又重。
县丞内心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事到如今,权由他过于心急才造成。高砚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头颅仰得高高的,“县令大人可亲自一探究竟……”
话虽对高砚道,眼刀子一直剜着毛员。心中不断咒骂毛员外,蠢猪、坑货。
叶顶带人把所有箱子都搬出来。县丞心如死灰。他作孽多年,老天爷要收了他?都是高砚狗东西,下套坑他,否则他也不会急急出手。
“打开”
高砚眼神闪过冷漠。心想今日终于抓到了县丞的把柄。他曾怀疑县丞的钱来路不明。县丞一介白衣,遇上是地地道道白衣,若是富庶人家,他也不会在县丞之位十年之久。试问,普通百姓人家怎么会有名家画作?高砚觉得自己太过于年轻了,来了那么久才想明白。
县丞想搞他,他先发制人。
“打开……”
高砚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县丞眼中透着一股浓重的青灰之色,他缓缓闭上眼皮,等待凌迟。意料之外,并没有想象中高砚愤怒咆哮的声音。
县丞震惊之余,猛地睁开眼睛。他惊讶到胸腔颤抖,哆嗦的嘴皮被他紧抿。这……他的视线一直跟随毛员外的钱,五万两倾刻之间变成石头,让他难以接受。
高砚的脸色五彩斑斓。收到消息之后,他想趁此机会,拔掉县丞这根毒瘤。只是满箱的石头一度让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叶顶,你确定船舱里的东西全部搬完了?”,高砚不确定,也不想接受有头没尾的结果。
“是”
高砚不信,亲自下船舱。叶顶一身官差服,跟在高砚身后,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精光。高砚亲自探究一番之后,确定船舱空空如也后,他才心甘情愿上到甲板。心中不解气的他,又命人把石头敲碎,一无所获。
毛员外洋洋得意。县丞心酸、痛恨。恨自己又傻傻跳进别人为他挖好的陷阱。
“县丞,石头是你送给他?”,一次又一次的厉声质问,让县丞苦不堪言。高砚试图打击他强撑的意识。
事到如今,县丞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打断了胳膊往袖子里藏。石头已经让他洗清嫌疑,他不会愚蠢到自露马脚。
“县丞,你快说啊,石头是不是你送予我?哪里有什么银子?是不是?”
毛员外像只猴子,不断催促县丞。县丞汗珠涔涔,扯着嘴皮子硬笑,“是……石头是我送”
“为什么送石头?”,高砚不依不饶,忽然想起秘信中提到了《秋山贴》。“对了,毛员外是不是给你一副张太白的《秋山帖》?”
县丞强打精神,生怕自己一时撑不住,摔倒在甲板上。《秋山帖》可是真正的张太白真迹,从交货到上船,《秋山帖》一直在他的手中,从不来假手于人。
“县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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