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次日。云殊发现众人看向云殊的眼神异样。叶淮安见到她,下拉冷脸,“哼”了一声后,拂袖离去,衣袂飘飘。沈小北等人见到她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一溜烟不见了。
“大胆,竟敢对本东家无视……”,什么态度,要不是她还小……
耿大抱着木剑,面无表情站在一旁,声音淡然,“东家,你昨晚拍了叶槐安的屁股,掐了小北的脸……”
“不可能”,云殊立刻否认,她昨晚喝多了之后,有点头晕,当时头脑清醒,起了戏弄之心。可能……自己没有把握力度,下手重了点。
耿大无视云殊的否认,望向乌云笼罩的天空,“东家的年纪也该寻一女子相伴了”,整天不是拍男人的屁股就是摸女人的胸。东家果真有品,男女通知。
云殊顿手,她多大?及笄了?她喜欢调戏女人,但是骨子喜欢男人。
“嗯,我还小……不急……”
耿大居高临下,扫了云殊一眼,嘴角上扬,“东家果真短小精悍”,年纪不祥,举止行为处处证明他是成年人。
“哼……”
云殊不想继续,背着手,一副老大爷样离开云大师。
前去赴约的云殊在街头目睹了恶霸欺负良家妇女的女子。纨绔身材矮小圆润,肥头大耳,华衣穿在他身上,就像猪披一块花布,不伦不类。此时此刻,男人往女子衣领里伸出手,隔着肚兜,下压五指。在场的人竟无人敢拦,女子羞愧得要寻死。
“大叔,那人是谁?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官府的人不管?”
身穿灰色长衫,面容稀疏,年纪约在四十多左右的男人,悲怒摇头,“谁敢管?他可是县丞的小舅子张衡,家中钱财无数,玩坏了给点钱就是了”
云殊骇然,真嚣张。正好,云大师与他们有仇。为了搞垮云大师,张不惜通过县丞运作,想置云大师于死地,永无翻身之地。
“耿大,弄瞎他的眼睛……”,猪手在女子衣服里猥亵。她不宜出手相救,并不代表她视而不见。
耿大弹出两颗尖锐的石头,命中张衡的那双沾满淫欲的小眼睛。张衡立刻躬身惨叫起来。
“哪个王……八蛋”
血顺着眼窝留下来。被调戏的女子惊吓得脸色惨白之后踉跄逃跑。
“救命,我看不见了……”
“呲……好疼啊”
张衡在后头叫喳喳,云殊穿进人群,离开现场。
“我们先去找县令大人……”
云殊有一计。昨夜喝完酒后,她精神亢奋,血液沸腾,辗转反侧睡不着,起身点头看书。每年这个时候,是蓟县的汛期。涝灾严重,米价上涨,百姓怨天尤人,痛骂官府不作为。她想利用汛期,挫一挫某些人的锐气。
从高砚处离开,云殊去了石云居。祁薇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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