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
山杏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引出来了。第一次英雄救美,身负“重伤”,让她面上臊红。
“无妨,骨头折了而已,养几日就行了”,云殊如蔫菜回房。
不多时,叶槐安来找我。云殊的左手边蹲坐了一只如雕像的狞猫,一动不动。叶槐安一扫过去,狞猫的眼瞳竖起来,他心中一凛,猫倒没对他龇牙咧嘴。
“槐安,有事?”,云殊心情大好,一边是翩翩如谪仙的叶槐安,另一边是倾国倾色,媚人心魄的花魁桑酒,两人都受过她言语上的调戏。
“东家,制作胭脂的材料不够了”,每研制一样新品,原料如流水。
“无妨,我听说兰县东村有一片花海,过几日,我带你去看看……”
云殊忽然龇牙咧嘴起来。叶槐安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脸上浮着淡淡的焦色。
“东家,您没事?”
云殊强颜欢笑,“槐安,来帮我吹吹,就不疼了”,云殊抬起手臂,钻心的疼痛钻进大脑,疼得她眼白翻出。早知道就不调戏叶槐安了。
叶槐安的脸立刻如紧绷的面皮,黑着告辞。
片刻后,唐行进来了。云殊面色青白。简单对了账之后,云殊挥手让他离开。
晚饭,山杏送上骨头羊菌汤,云殊吃了几口后便吃不下去了。
“东家的手,怎么挨了?”
众人看向耿大。耿大心无杂念,置若罔闻吃东西。东家并不允许他跟着,所以……他也不知道。倘若他在,东家绝不会有事。
第三天,一辆特别的马车停在云大师门口。桑酒见四周无人,提裙径直跳下马车,横冲直撞往里头闯。被沈云殊威胁的场面历历在目,导致桑酒夜夜辗转反侧。她的名声绝不能毁在沈云殊这种癞蛤蟆嘴巴里。沈云殊想要多少钱,她给了。
桑酒被耿大和耿二联手拦在门口。她巧目怒视,大声呵斥,“两个狗奴才也敢拦我的路”
耿大一声不吭,把木剑扔到桑酒和她所带来的下人怀中。出于本能,下人伸手接住,忽然耿大抬腿,一脚踩在木剑上,几个下人连同桑酒被逼出大门。
桑酒气得快要吐血了,脸色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大吼道,“把沈云殊那个癞蛤蟆给我叫出来”
耿大目光意动,让耿二去禀告东家。
片刻后,桑酒被往里请。沈云殊正坐在正房的软榻上。一手撑一只狞猫身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莲步而来的美人。
桑酒使劲眨眼睛,那个如猪般的东西是猫?哼,果真是怎么样的货色养怎么样的畜生。
“桑酒,想你男人了?”,云殊勾唇调侃。
桑酒想往云殊那张唇红齿白的脸上啐一口。但礼仪教养不允许。
“癞蛤蟆”
云殊拍拍耳朵,“桑酒姑娘,你说什么?”
“沈云殊,你想要多少?我给……”,她桑酒乃天水碧花魁,多少男人慕名而来。沈云殊狮子大开口,她也给得起。
“桑酒姑娘,你觉得我缺钱?”
桑酒憋着气不说话。胸膛一起一伏。素日里,稳如井水的她竟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给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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