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塘屯的时候,火把嘹亮,人影攒攒。
“发生什么事了?”,前方的路被堵了。云殊几个不得不下马一探究竟。
“发什么事了?”,云殊掰开一位大叔问。
脸上布满沟壑的大叔悲愤一张脸,指着让云殊到前头去看,“二麻子要打死他的儿子了。就算不是亲儿子,养了十二年,也开熟了”
云殊嘴角抽动,扒开人群上前查看。一个身穿麻衣的男人正红着脸,粗着脖子,手扬一根棍子往地上衣衫褴褛的少年狠狠捶打。男人双手双脚并用,地上的前面有已经缩成毛毛虫样,少年的嘴脸、衣襟都是血。
“婶,一个少年而已,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少年一动不动,男人还在行凶施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凶残的男人眼中充满戾气,没有人阻拦,恐怕那少年今晚……
被云殊唤为婶的女人,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了眼角的泪水,“我们也拦了。二麻子是个混人,打死了自己的婆娘后,现在又要打死儿子”
“他儿子犯了啥?”,真残忍。对比一下,云殊忽然觉得自己够幸运了。爹娘恩爱和睦,男外女内,阿爹从不对阿娘红脖子,更不别提动手了。
大婶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娓娓叙说,“这孩子不是二麻子的儿子。二麻子先前的婆娘是买回来的,已经有了身孕了。他原婆娘还在时,二麻子对这个儿子还好些。等原婆娘一起,二麻子迎娶后娘进门,变本加厉,每天小打,三天一大打”,村里人想救,有心无力。谁也不想被二麻子这个混人盯上。
“也不至于下狠手?”,十二岁的少年,能帮忙干活了。
“唉,你有所不知。他后娘说他骚扰她。女人一哭,二麻子就上头了,扬言要打死这个孩子”,讲到半,大婶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带着恳求,“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救救那孩子,那孩子老实肯干,安分守己,绝不会胡来。你们救救他……”,大婶说到最后,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云殊看了看地上的少年,胸口几乎不见起伏。罢了……
“耿大”
二麻子一脚一脚踢在少年的胸膛。忽然被掀翻在在地,他刚想那人,一脚重如千斤顶砸在他的胸口上,二麻子疼得面容扭曲。这只是第一脚,接下来的每一角都正中要害,二麻子痛得缩蜷身子,口腔里全是咸腥味。身上的疼痛蔓延全身,二麻子想开口求饶,下一刻,耿大一脚踩在他的脸颊上,耿大暗中加大脚掌的力气,二麻子的脸颊被踩成肉饼,他从喉咙里悲嚎痛叫。
“你们干什么?”,二麻子的女人尖叫着冲上来,却在耿大的一米之处忽然急刹。耿大自己削的木剑剑头正对着她的喉咙。女人惊恐睁大双眼,在耿大无形的气场威慑下,她不自觉举起手,双肩瑟瑟发抖,欲哭要哭。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有没有侮辱你?”,瘦如柴火的少年,有力气去侮辱一个胖硕的女人?
“说”
剑头抵在女人的喉咙处,疼得女人下意识咽口水。
“没……没有”
耿大冷笑一声,“既然没有,为什么要冤枉他?”
女人声音颤抖,欲言又止,对上耿大那张凶悍的脸,她的双腿抖成筛子,“我……我怀孕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怀孕了,打死这个小杂种,家里就没人敢跟她的儿子挣家产了。
耿大刚把木剑移走,女人就呆呆往地上一坐,惊魂未定。耿大踩得地上的男人嗷嗷叫之后,脚力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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