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扯出笑容,打趣问道,“阿翁是如何识得她?”
“那年……”,陆阿翁再次陷入会议当中,“风头正盛的花魁单娘子生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托人找到了我。我于情于理过不去,答应出诊。去给单娘子治病了……”
“后来……”,云殊主动接话,“你与花魁一见倾心,结下情缘?”,男女情缘……
陆阿翁突然喟叹起来,“可惜……佳人已经月坠花折”
云殊拍起手,“阿翁的故事很精彩”
“你不信?”,陆阿翁张大双眼,怒瞪云殊,“除了单娘子,还有……”,陆阿翁突然想不起来。他游历大梁山河时,曾与不少女子结下情缘。后来若不是那事,他心灰意冷,与所有人断了联系,他也不至于过得凄苦。
“云殊,你不信阿翁?”,陆阿翁难以置信,他最宠爱的云殊竟然质疑他。
“阿翁,我以后会成为北萧王的儿媳,你信吗?”,云殊严肃地道。
“信你个锤子”
陆阿翁哑然。他不信云殊,云殊也不信他……
“哼……”,陆阿翁像个闹别扭的小孩,抱着肩膀转过身。
“嘣……”
祭祀案挡住的门框被外头一股冲击激荡。摇摇欲坠的门框在巨大的冲击下散架。云殊木然,屁股悄悄向陆阿翁身侧移动。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门外站了五个三大五粗的男人,他们身穿黑衣,头戴蓑帽。雨水顺着蓑衣,一滴一滴落在破面的青石板上。
凶神恶煞,怕是背了几条人命?……云殊下意识地咽口水。内心慌得一批,但面上静如止水。
那伙人明显也愣了一下。一老一少,一祖一孙。
雨势过大,青冥之上,闪过蜿蜒的青紫电弧。五个男人脱下蓑帽和蓑衣,径直往里走,一屁股坐在火堆边。身后的佩刀取下,放在身侧。凶狠地打量起云殊和陆阿翁。
陆阿翁如老僧入定,不动声色。云殊古井不波,挺直腰板。
这伙人……是劫掠的山匪?那把刀好长……削骨即断?
陆阿翁悄悄压住声音对她说,“云殊,他们看上你了。为了阿翁,你牺牲一下……阿翁牢记你”
双方对视,剑拔弩张。云殊恨死陆阿翁了。这死老头……怎么不把自己送出去?不对。他那把老骨头,谁稀罕?
完了,她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这几位“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