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的歪瓜裂枣投过来的目光让李麻子意识到自己不是孤军奋战面对云殊,他胸膛一挺,以长辈的口吻威胁云殊,“云霁是我的儿子。以后,我就是你们的长辈了,我去你家吃顿饭,理所当然……”,真正让李麻子沾沾自喜的是。他当了沈家的长辈,就就可为所欲为了。
“是吗?就看你有没有命吃了”,云殊交叉于背后的右手突然从袖子里滑出一根使用频率少的,至今依然油光发亮的擀面杖。
李麻子嘴巴上扬,刚想以云霁威胁云殊,否则他以后绝不会让云殊和云禾好过之时。突然,沉闷的声音一响,他眼前一黑,痛疼从他百会穴处传来。接着,猩红的鲜血从毛发里流出,浓稠的血液滑过额头,然后停留在李麻子的眼角。
李麻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大脑断机,他怔怔地抬起手去擦拭,但见满手鲜血,胸腔怒火,油然而生。
“沈云殊”,李麻子的咆哮声显得无力。
李麻子是那种喜欢浑水摸鱼的人,平日嚣张跋扈惯了。之前对云殊心有余悸,对她望而却步。眼下,疼痛将理智燃烧殆尽。男人的尊严岂能被一个小孩子践踏。沈长秀和陆如都死了,他把沈云殊打死,顶多去坐几年牢。
不凑巧,沈云殊也是这么想。这几日,阴云笼罩沈家,一股气郁结于胸。罪魁祸首不仅不知悔改,还堂而皇之侮辱她阿姐。行,就先拿李麻子开刀,以儆效尤,舒缓她心中的浊气。
李麻子刚想举起拳头,一个坚硬如铁的拳头砸向他的下巴,围观的女人们甚至听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李麻子被打懵了,朦胧之间见云殊举起双拳,双拳化作道道残影,一拳接着一拳,打得李麻子连连后退。
大树底下的女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谁也不敢去拦,甚至不敢大口呼气,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云殊就像一头得了失心疯的牛,双目腥红,下手丝毫不留情面。
云殊打得手酸了,双脚用力一踏,然后腾空而起,空中一个旋腿,踢向李麻子的侧脸。李麻子眼前一黑一闪,身体摇晃,踉跄了几步后。胸口又被人当膛一踢,他连续退后几步后,身形不稳倒地。
本以为云殊就此作罢。早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云殊在李麻子倒地后,抄起擀面杖直扑而上,不分青红皂白,李麻子的背后、手臂、大腿、小腿都遭到了密雨般的捶打。
“救命……”
“饶了我,我不敢了”
李麻子哭天喊地求饶。手臂交叉于头顶,捂住发疼的脑瓜子。
“云殊……”
陆淮抱着云霁到了时候,云殊已经魔怔了。就连站在一边的云禾,灵魂宛若被抽走,木然地看着云殊打人。
陆淮把云霁塞云禾怀中,急匆过去把云殊拉起来。李麻子趴在地上,痛哭涕流。血水混合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脸,恶心而肮脏。
“云殊,冷静……”
陆淮压抑不住暴动的云殊,干脆把她抱在怀中,嘴中不断安慰她,让她冷静下来。
其他人女人默不吭声,甚至不敢悄悄溜走。这是云殊?疯狂、魔障、凶狠、恶毒,她轻而易举把李麻子一个成年男子撞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麻子口吐血水,跪地求饶,那还有刚才的嚣张样?
许久,云殊把擀面杖扔了,露出森然的冷笑。挣脱陆淮的怀抱,走到李麻子面前,居高临下,李麻子麻子以为云殊要殴打他,蜷缩身体,瑟瑟发抖,手举过头顶,可怜兮兮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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