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天明。云殊在一声声“热乎乎的包子”,“滚烫烫的豆浆”中醒来。有了些小钱后,她对自己从不吝啬。在河边草草冲了个脸之后,她直奔早点摊。
“老板,来一个鸡蛋饼,再加一碗豆浆……”
“稍等”
在等早点的空隙,云殊不忘向老板打听。这附近哪有瓷器卖?
吃完早点后,云殊穿街走巷,来到卖瓷器的地方。瓷器单独成一条街,鳞次栉比,商铺林立在街道两旁,幡牌随风猎猎飞舞。
云殊问了几家,都被东家不耐烦的赶出来。
“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去……去……”
“没有卖……那小玩意,不卖……”
云殊被推搡出来,下一刻她发现,刚对她说没有胭脂盒卖的东家,立刻笑脸迎人,拿出云殊想要的胭脂盒给衣着华丽的一位夫人。云殊明眼可知,对方瞧她穿得寒酸,不愿意做她的生意。
云殊低着头,从胸部到脚踝,衣服上虽没有补丁,已经洗得发白发旧,鞋已经磨损,她的脚趾头隐隐若现。云殊握紧拳头,微微思虑一番,转身就走。
这几个月,她只顾着收集做胭脂的材料,家中没有任何进项。钱也陆陆续续花了出去。云殊寻了处角落,忍痛掏出五百文钱,买了一身衣裳和一双鞋。衣服虽不名贵,好歹看起来像殷实之家的人。
这一次,没有人将云殊轰了出来。她货比三家,皆不是很满意。样式普通,花样老旧,大街上随处可见,没有任何特色。
“小姑娘,你到底买不买?”,东家见她转了半天,迟迟不下手,眉心竖起。
云殊暗暗摸了钱袋,已经瘪了下去。“买……我要十个……”,云殊没有犹豫,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
在东家给她打包之际,云殊不动神色地问,“老板,你们的胭脂盒……是自己做?”,一个胭脂盒,好说歹说,十五文一个。量做得少,十五文一个,倒是无所谓。换成上千,上万个胭脂盒,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玩意……又不挣钱。出城往东,那里有瓷窑,有人烧多了”
蓟县是雍州和外界的一个转轴之地。经过此地的商队,走之前会带些本地瓷器回去。故而,蓟县的瓷器也小有火爆。
云殊将东家的话铭记于心。回到桥洞下,她把清洗过后的胭脂盒擦干净,往里头填塞胭脂。
胭脂盒,有各色各样,不过最常见的都是有巴掌大,圆形,青白的胭脂盒。毫无特色所言。若画上一些颜色亮丽的小东西,也能吸引人的注意。
十盒胭脂,整齐排列在云殊面上。两种颜色,一淡一浓。她在蓟县买一盒一百文,如今她换了胭脂盒,姑且先喊价一百五十文。
午后,云殊提着小篮子开始上街物色人选了。能用得起胭脂的人皆不是灰头土脸,不修边幅之人。
路过一个胭脂水粉店铺,云殊将小篮子里的胭脂盖上,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到门口。一群身穿华服的夫人和小姐正在里头挑挑选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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