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殊的话如一道道雷劈在沈钿钿的脑门上。以沈云殊同林翠萍和黄芳草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地步,真让她勾上祁公子,她这辈子指望嫁不到好人。以沈云殊那生了蛆的黑心,届时,傍上祁公子这棵茂密的大树,一定会让她生死不如。
沈钿钿敢确保沈云殊会勾上祁公子,而是因为祁公子帮她说话了。
沈钿钿回家后,茶饭不思。双颊消瘦,就连沈大虎叫她,她也恍若失神。半夜,沈钿钿辗转反侧,忽觉得焦渴。倒水的瞬间,她脑袋灵光一闪,不如她捷足先登。她也算认识祁公子,把他请出来,然后……
阴雨霾霾,连下多日的雨后,终于雨露天晴。云殊自己缝了一个面罩,打算上山取蜂蜜。云禾提着菜篮匆匆赶回来,神色凝重,又有些兴奋。
“云殊,惊天动地……”,云禾忍不住啧啧道。
“阿姐,你是想笑还是想哭?”,云禾嘴角微微上扬,又好似想到什么,瘪下来。
云禾终是忍不住,神神秘秘道,“沈钿钿在家闹上吊……听说,脖子已经伸到绳圈里,幸而沈荣发现及时……”
沈钿钿上吊,确实惊世骇俗。像她那种人,自诩清高傲然,怎么会上吊?“她为何想不开?”,云殊放下手中的活,做出倾听的姿势。
云禾勉强一笑,她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她在地里挖野菜的时候,路过的两个婶娘提到这事。她一听,当即去沈钿钿家看了。沈荣脸色严肃站在门外,与其他人正在说什么。后来经过云禾一打听,原来是沈钿钿被祁公子看了身体,沈钿钿无地自容上吊了。
“我师兄看了她的身子?”,云殊骤然起身,声音嘹亮,震得枝头上的小鸟惊吓飞走,“你确定?”,云殊难以置信。
云禾点头,“村里都这么说的……祁公子看了沈钿钿白花花的身子”
云殊的眼角忍不住乱跳。雍州没有女子了,祁澜之偏偏来乡下看村姑入眼了?祁澜之快十四岁了,放在豪阀官家,是时候纳通房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禾耸肩,“救下来了。在家里哭哭啼啼的……”
云殊好奇得像心中被猫爪似的。一溜烟就翻墙去找祁澜之。祁澜之似乎并不知道此事,正在窗台下看书。桃花飘零,落在桌面上。云殊感慨,白菜被猪拱了。
“云殊”
云殊的脑袋从窗口下冒出来。祁澜之惊吓,心扑通扑通跳。云殊看他欲言又止。多俊俏的一人,怎么就……
“云殊想问什么?”,祁澜之放下书本,盯着云殊那双亮晶晶的杏眼。
云殊小心翼翼,话到了喉咙又多次被她咽下去,最后她试探的问,“我问了,你不能生气……”
祁澜之挑眉,示意她说,“你有通房?”,云殊问完,脸色涨红。
祁澜之的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云殊认为我是那种浪荡之人?”,他刚入青露学院,若不是遇上瓶颈,抑郁难当,他也不会回到鲮鱼村。
“你就当我没说”,云殊轻轻地揪自己的双颊。惹得祁澜之发笑。云殊见到神色渐好之后,神色突然凝重,“师兄,你知道祸从天上降?”
“云殊是说我有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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