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想去哪里，便去，我会一直陪着你。”凌聿珩看着她眼睛认真道。
闪动的眸光里盛满了对云婳的真挚。
云婳被这真挚毫不收敛的眼神，烫得她心里一颤。
“婳婳怎么呆了？”凌聿珩看她呆呆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漾出一个笑。
温柔抚摸了下她的发端，随后牵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云婳终于被他手心的温度唤回了神，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
“怎么了？”凌聿珩感觉到她的动作，又向她投去了个温柔的眼神。
云婳不敢直视这眼神，微微移开了视线。
凌聿珩见状笑笑，将手指插入她指间，与她十指相扣。
云婳看见他跟她十指相扣牵着她的样子，瞬间觉得面上热气蒸腾。
落雪峰上的终年积雪都化不去这心头面上的热意。
云婳深呼吸了几口，借着这积雪平复了下心绪，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阿珩，你可是心悦于我？”
一问出声，云婳见之觉得面上热意更甚，但视线却是牢牢锁住凌聿珩。
似是不想错过他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以往她在多番试探其他人时，总会委婉试探，但现在她只想直接问他。
谁知，凌聿珩闻言却是笑得愈发灿烂。
“哈哈哈~婳婳，你才发现吗？”
说完，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渐收，只余嘴角一丝清浅的笑意，眼神真诚中又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回视着云婳。
“我似从未认真对婳婳说过，婳婳，我心悦你！”
云婳听到这句话，心上像瞬间开满了各色灵花，缤纷芳香。
又似那年在遇仙城看到的那场在空中盛放的烟火，在她心头炸开。
脑海里却是不断回闪着她与他从一开始在云雾山小林村相遇相识，到这些年他无处不在的相知相伴，还有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与体贴。
“我……”云婳百般心绪，一向口齿伶俐的她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
“婳婳，莫要有压力，若是婳婳不喜我，我便退至你身侧，只护好你。”凌聿珩见状黯然道，手上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些许。
云婳闻言，下意识用手指勾紧了他要撤出的手掌。
凌聿珩感知到她动作，眼神欣喜又期待地看向她。
“为何？”云婳却没有回给他想要的答案，只仍是问他。
“也许一开始照顾婳婳，是因为救命之恩，是一份责任。”凌聿珩闻言心却定了定，坦诚直视着她的眼睛。
云婳并不打断，只认真听着他的一字一句。
“婳婳秉性善良，作为一个凡人，又已成了孤女，不免让人心疼，所以我也尽我所能照顾好你。”凌聿珩坚定看着她缓缓开口。
“或许从那时起，我的目光便不自觉被婳婳吸引，但我并未察觉。”
“但后来才发现，婳婳并不弱小，反而很是强大，是可以保护同门的。可我眼中的婳婳依旧让人心疼，我只想护好你。”
“尤其在看到你浑身是血，昏迷在我怀中的样子，我的心都跟着揪起来，恨不得以身替之，再不让你受伤。”
“那时我想，婳婳于我而言是不同的，我更愿意看着婳婳开心肆意的笑。”
“不知从何时起，我便确信，我心悦婳婳，更想一直守着你护着你，不知婳婳可愿给我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