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箐也没再坚持,他说不用她便不去。
“好,我不去。”
她碎碎念着:“你乖乖的,姐姐给你包扎好伤口。这个药看起来药效很好,不出几日,伤口一定能痊愈。”
“……嗯。”
“上了药还疼吗?”
“……不疼了。”药效确实比嬷嬷拿来的要好,伤处清清凉凉,不再火辣辣的疼得人想要呼吸都觉得一口接不上另一口。。
“那便好。”顾箐拿着嬷嬷带来包扎用的细布,将他从上面到下裹成了个粽子,裹到下半身的时候,他急急伸手阻拦,“下面不用裹。”
顾箐看着伤得最严重的就属臀部以下,若是不裹好,蹭到了会好得很慢的。
“为何?”
少年羞红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嘟嘟囔囔,“如厕……不方便。”
顾箐猛地一拍额头。
艾玛,看我这猪脑子!
她将细布薄薄缠了一圈在他的下半身,手伸进去绕到前面的时候,小家伙身子崩成了石头。
意识到他在害羞,顾箐因为看到他的伤而心里沉甸甸的心思倒明朗了几分,“少缠点布,你如厕,姐姐再给你解开。”
小少年便蚊子音便轻轻“嗯……”了一声。
给他上完了药,将他已经染了血的褥子拿走,给他唤上了一件干净的,顾箐便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老虎布偶逗他开心,“喜欢吗?”
少年捏在手里舍不得挪开眼睛,“喜欢。”没有画上的老虎威武,但看起来胖乎乎的,很可爱。
他小心翼翼问她,“姐姐,我可以一直留着吗?”
“当然,就是特意给你做的。”
小少年眼里的光芒更甚,“是姐姐亲自做的吗?”
额……
顾箐哈哈干笑了一声,“是姐姐吩咐人做到。姐姐的手艺拿不出手。”最主要的是她没时间啊。
她白天时间排得仿佛紧锣密鼓的,夜间还要被王叔拉着下来一整夜棋,两天一夜,她没阖上过眼睛。
少年似乎也不在意,先前满眼的脆弱此刻变成了疲惫,但还是眉眼弯弯笑着将自己整张脸埋进布偶里,嗓音闷闷地,“没关系,姐姐念着我,我就已经很欢喜了。”
可仅是眨眼的功夫他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姐姐,能给我洗个脸吗?”
他险些忘了,他的脸上被人按在肮脏的凳子上过。
“当然可以。”
给他洗了脸,看他嘴唇有些干,顾箐端来水,他喝了两口就不喝了,恰在此时,冷宫里有人送饭,他也只是吃了两口。
顾箐看着他吃这么少,心疼,“是没有胃口吗?”
小少年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她担忧的眉眼,他终是舍不得骗她,红着脸再次将自己的脸埋进老虎布偶里,呐呐低语,“吃多了……如厕……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