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兵本意是想让自己的逆子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让他下次忤逆他这个爹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卖了他费尽心思遮掩藏匿的女人,是为让他认清现实。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那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除了给自己屁股粘上屎印子,一点作用都没有。
恨跟爱若是混为一谈,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个乡下女人手段不小,竟然能哄得仇视她的男人反过来将她百般宠溺,自然不能留。
同时他心底隐秘的那些龌龊被她在烈日底下明晃晃戳破,这让他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衣服一样,是个奇耻大辱。
就更加不能留这个女人在儿子身边了。
逆子整日玩尸体,性情阴暗,但左右还是自己儿子,能救当然还得救。
所以,被他后妈算计挨顿打,也算他这个当爹的略施惩戒。
不敲碎他那身反骨,他怎么能学会当个乖儿子。
可,这个乡下贱女人现在将事情闹得这么大,在京都这个地界,又恰好赶上人人自危的时候,他都有些无处下手。
越想越气,他反手又给了身后的女人一耳光。
女人敢怒不敢言。
两人各怀心思,怒气冲冲回到家时,便被一伙警察堵了个正着。
……
楚博衍这头骂走了人,捏着顾箐的指尖嬉皮笑脸求表扬,“怎么样?我骂人不比你差吧!”
顾箐:“你握手就握手,捏个手指头怎么被你捏得这么贱嗖嗖的?”
楚博衍:“……”行吧!
媳妇儿不懂情调,但他好爱她。
陆川进来的时候就见顾箐一脸无语的表情,笑着打招呼,“嫂子好。”
楚博衍介绍,““陆川。”
顾箐早就知道有这么号人,礼貌笑了笑,“陆医生好。”
“嫂子叫我陆川就好。”
顾箐含笑点头。
简单打完招呼,陆川说起楚博衍的病情,“师哥的伤现在比较麻烦的是脚踝,共需要两次修复手术,这次手术后必须得在医院住五天左右,完全恢复预计在一年后。”
“嫂子头上的伤也需要留院观察。”
顾箐没有任何异议,“你看着安排就好。”
陆川点头,“还有一个问题。”
楚博衍不耐烦,“快点,一次性说完。”
陆川抵唇轻笑,抬头认真道,“师哥,这一年内做两次手术,可千万得忍住了。”
顾箐:“……”
好尴尬!
她瞬间低下了头,装作很忙的样子。
楚博衍一时没听懂,但不妨碍他黑脸:“啥意思?”
陆川薄唇轻启,含笑开口:“忌房事。”
忌什么?
房…………
咳!
楚博衍耳朵瞬间爆红,恼羞成怒,“滚——”
老子就吃了点肉渣子,怎么搞得像是老子很猴急一样?
不过,忌一年……也太久了。
楚博衍眼珠子滴溜溜转准备背着箐箐再去找一次陆川,问问他关于忌房事的细节。
他忍住不动总行了吧!
……
这么一折腾天都黑了,顾箐态度强硬让哑婆婆回家休息,病房里就只剩拄拐青年*楚博衍和脑袋开花*顾箐两人。
“箐箐,好想让两张病床合在一起。”楚博衍自己一个人吊着腿,挨不着顾箐,别提多难受。
楚博衍也知道将床合在一起不可能,不说医生允不允许,他这样子根本不适合跟人同床共枕。
他就是习惯装可怜想让她哄哄他。
其实他不装就已经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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