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委屈屈,“你把镯子都给我了,你不答应嫁给我了吗?”
顾箐无语,“你装可怜没够?”
她一脚将他踢下床,“都答应嫁你了,镯子给谁保管不是一样的?”
当然不是!
这要搁现代,你看我管不管?
7000万啊!到了姐姐口袋的那一秒就跟你没关系了,给你瞧一眼那都得看我心情!
现在么?
还是算了!
费那劲儿干嘛?又带不走!
楚博衍随手将盒子丢桌子上就爬上了床,“箐箐,夜深了,我们睡觉吧!”
顾箐瞪眼,“睡觉就睡觉,你脱什么衣服?你穿的睡衣,脱了不是没了?”
“脱了睡舒服。”楚博衍脸有些红,对自己的心思有些羞耻,不太敢告诉她。
“裸睡难道会让你睡得好一些?”顾箐一脸你别忽悠我,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
“会好一些。”他嗫喏回答。
中午那一觉是五年来他睡得最香的一次,可他知道,不是因为裸睡。
“真的假的?”顾箐不信,但如果真有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随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裸睡就不适合一起盖一个被子,你还是自己抱自己的被子过来。”
楚博衍闷闷道:“我不脱光。”
同时又有些庆幸自己速度慢,要不然他直接脱光,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她打出去了。
“那……行吧!”顾箐想了想觉得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他裸睡的意思。
裸睡不脱光还叫什么裸睡?
被窝里,两人紧紧拥着,楚博衍有些蠢蠢欲动。
他只有一层束缚,所有感官无限放大,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顾箐为了避免触碰到他的兄弟已经尽力将下盘往后移,又刻意往上提高了枕头的高度,但通过他灼热滚烫的呼吸和喉间时不时撩人的轻吟,还是知道他在极力隐忍。
但她真的不想再闹腾了。
太考验意志力。
中午那一次,要不是姨妈没走,她真的把持不住。
她狠了狠心推开他,转而握着他的手平躺着,“握着手睡,或者,你去自己房间睡,你选。”
楚博衍哑着嗓子,可怜巴巴,“握着手睡。”
黑夜里,顾箐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指,“嗯,睡吧!”
楚博衍不敢造次。
但饿狼扑食猎物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他握着她的手,静静等着。
一直等到她呼吸平缓,等到她无意识放开了他的手,等到她寻着热源钻进他的怀里。
他才暴露了心思。
暴露了裸睡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