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唐羽真的泳技直线上升,憋气功夫也大大见长,常年在海里捕鱼,见识了好多鱼类、海兽,眼界也开阔也很多。
双方对彼此都满意,合作都很愉快。
有时候外出的墨会给唐羽真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比如拉普寺下一届的明王法会不知道会不会如期举行,因为住持慧能和佛母逸观大师都失踪了。还有甘蒲古城的靳家,家主已经多年不曾露面了,据说在闭关养伤,现在都是他的妻子花夫人代他处理事务。唐羽真只是听了个热闹,一点没往心里去。
就这样唐羽真在海鬼族生活下来,和众人一起早出晚归的辛苦劳作,同时等待族长带来避水珠的消息。
比起唐羽真相对丰富惬意的岛民生活,她的哥哥唐羽飞的心情一直不好。
自从确认唐羽真死亡后,唐羽飞就陷于深深的自责中,他口口声声说不会再丢下妹妹一个人,可是他还是把妹妹丢在了深海,丢在了海兽的肚子。他恨花梨儿,恨靳司南,甚至心里还有点怪唐铎。
他知道这事怪不到父亲头上,父亲神魂疲惫,当时确实不宜与靳家动武。事后,父亲也带他和白羽找寻妹妹的身影,确实是找不到,才登上小船。他都明白,可是有时候,唐羽飞又不禁会这样想,如果当时被靳司南拦下是灵儿呢,父亲是不是也会如同当时一般顾虑重重、不愿起干戈呢。
这种猜想压得他寝食难安,所以等到父亲唐铎找他,告诫他回去不要把再次遇到唐羽真的消息告诉任平生和唐羽灵,免得他们再伤心一次时。唐羽飞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疑虑和难过,对着唐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唐铎看着的儿子,心里感叹,父子间不信任的种子还是种下了,如果自己不能用理由说他的心服,唐羽飞还会再次生成心魔,那这个儿子就彻底完了。
唐铎想了想,轻声说道:“如果此事换成灵儿,我的处理方式还是一样。”他看着唐羽飞明显不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听我说,首先我不是当事人,我不能确定靳司南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同样一件事,男人女人的看法是不同的。所以靳司南坚持他们之间有误会,而且看样子,他是极爱羽真的,不会伤害她,所以我希望二人一起好好聊聊,把事情说清楚。当然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靳司南的师父是为父的至交好友空明大师,他对这个徒弟极其推崇、喜爱。所以我也相信靳司南品性不错,这事可以和平解决。”
“可是,可是靳司南已经有道侣了,是他的道侣和羽真谈的。那个女人一看就坏的很。”唐羽真打断父亲的话,大声说道。
“飞儿,你什么时候不经了解就胡乱对一个人下定论了?”唐铎严厉的斥责唐羽飞。
“羽真是我的妹妹,我肯定要向着她。”唐羽飞嘟囔道。
“那个花梨儿我也打听过了,在花家不受父亲喜爱,嫁给靳司南一年了,还未与丈夫双修,想来也不得靳司南喜欢。她得不到嫁家的助力,肯定要讨得夫家的欢心。她既然知道靳司南深爱羽真,想带羽真回去。那她肯定会一心将此事办成,好好说服羽真同意跟他们一起走。此事如果办成,靳司南对她印象大好,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信任她。有了靳司南的支持,她也就在靳家站稳了脚跟,你说她会不会害羽真,会不会使手段阻挠羽真回去?”唐羽真细细分析花梨儿的心思。
“是吗?父亲怎么这么懂女人的心思?”唐羽飞深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只是嘴里不太想承认。
“因为你父亲有过两任道侣,还在外面招惹了不少桃花债。”一直默不出声的白羽开口说道。
“小白,别乱说。”唐铎无奈的说道,然后对着唐羽飞继续说道:“不是我懂女人的心思,是我了解人性。你分析任何人的做事动机,不是情,就是利,万事不外乎这两点而已,男人女人都一样。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明白了。”
唐羽飞承认父亲说的对,只好点头。
“对于羽真的事情,你还有别的疑问吗?”唐铎见唐羽飞摇头,才继续说道:“你也听容锦讲了在红泉落时,是羽真燃烧神魂脱延了时间,才使容锦有机会可以杀死逸观,你也才能保住精元、安全获救。从此事中,你就明白羽真有多在乎你这个哥哥,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有所成就。你呢,每天不思修炼,就是胡想乱猜,你这样可对得起你的妹妹?”
“对不起,父亲,我错了,我不会辜负羽真的,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唐羽飞流着眼泪和父亲保证道。
唐铎和白羽对望一眼,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羽站起来拍唐羽飞的肩膀,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来,:“好了,羽真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我们把你自己的事情也解决一下吧。”
“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唐羽飞擦了擦眼泪,愣愣的看着白羽。
“小白,你总是这么心急。等回了归一宗再说不迟。”唐铎无奈的说道。
“迟了,我觉得现在说都迟了。”白羽不理唐铎,把唐羽飞在剑冢失踪后,从归一宗到极乐镇这一路上司徒明岚的所有作法和表现都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还说到孙静竹被司徒明岚被带回孤剑峰长伴左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