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真悄悄的打量眼前的这二人。
这女人应该就是那位容夫人了,她与花夫人长的极像,但不如花夫人模样精致。尤其是嘴唇,容夫人的嘴唇肥厚,在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显得稍稍大了些,有些怪异,却给了那张脸一种奇妙的欲望之感。容夫人的个子也不高,很是丰满,动作稍大些,胸口就跳动起来,很吸人眼球。
满脸笑意的男子也是位美大叔,像是靳司越的中年版,两人连坐的姿势都一模一样。这位应该就是靳家家主靳承安了。
等二人终于说够了话,那位容夫人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抿了抿头发,对着唐羽真说道:“阿真,我可叫你阿真?”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难道这位靳家玩的是替身文学,唐羽真心思乱七八糟。
“阿真,你既是南儿的朋友,这来了靳家,就当自己家一样。”她看着二人紧握的手,掩着嘴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我也不另外安排你的住所了,你就和南儿一起住在屠魔院吧。有什么尽管和容姨说,千万不要客气。南儿,好好照顾你的朋友。”
她又指了指刚才送给唐羽真的手镯,“这手镯可以储物,在危急时刻,还可以抵挡金丹期修士的三次攻击。不值钱的小玩意,你就戴着玩吧。你曾伯伯事情太多,没给你准备礼物,你别怪他。你喜欢什么,就去买,把他灵石都花光,不够了就找他要。”
旁边的曾承安听着一脸受用,他宠溺看着妻子,嘴里笑着应道:“好好好,去买,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容儿,你也去,喜欢什么就拿回家。”
容夫人娇嗔的看了一眼丈夫,对着旁边的靳司越说道:“明天就是双修大典,怎么今日还出去玩?你看着你坐没坐像,像个什么样子。”语气严厉,和刚才仿佛两个人。
靳司越满不在乎,容夫人神情更恨,又要训斥,却被丈夫拉住,“越儿估计是紧张了,没事,我当时也是如此。他只是出去散散心,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明日就是越儿的双修大典了,你别再训斥他了。况且有于姑娘在呢。”
“父亲,容姨,我带阿真先下去休息了。”释难终于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话音未落,他便拉着唐羽真行礼告退。
释难不说话,只是拉唐羽真疾步快走。唐羽真也不想说话,她心思很乱,心中不安,这位容夫人明显不是省油的灯,话里都是刺,居然说二人是“来到靳家”,包括那位大公子,也说释难“来了”。他们明显已经把释南排除在靳家之外。她还送了和花夫人差不多一样的礼物,却又加一句不值钱的玩意。
那位靳家家主看样子对妻子应该感情极深,千依百顺,看向靳司越的目光也满是疼爱。想来也是,自己心爱之人生了个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孩子,怎么能不爱逾珍宝呢。对于释难,却是一扫而过。他身为一家之主,怎么会看不透妻子的心思。但他放任不管,甚至乐见其成,看来此种结果也是他默许的。
只是释难的母亲花夫人虽然一副慈爱唠叨的模样,但唐羽真总感觉她不是这样的人,不像认命的人。唐羽真对于靳家的事情一点也没兴趣,现在被迫卷入其中。她只希望明日事情顺利,她好早日东去。
其实她心里还有个疑问,为什么释难一定要自己装作他心仪之人呢。他是个和尚,没有心仪之人才正常啊,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
释难带唐羽真来到屠魔院,里面陈设简单,但是干净整洁,唐羽真有地休息已经很开心了。她笑着对释难道:“大师,噢,不对,司南,那你早点休息,我明日再见。”
释难挡在门口不离开,也不说话,唐羽真早就看出释难情绪不对,似乎想找人说说话,可她没兴趣,不想当知心姐姐,也不敢当,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这和尚事后后悔了,她怕自己被剁成十八块。
“司南大师,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呢。”释难一动不动。
看样子释难是一定要说点什么了,唐羽真叹了口气,“司南,你可要进来喝杯茶?”
释难低低的应了一声“好”,走进屋里坐下来。唐羽真关了门,坐在床边,等着释难开口。
释难拿着个茶杯在手里转来转去,也等唐羽真问自己,而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开口。他抬头一看,却见唐羽真仔细检查容夫人送的手镯,一眼都没看自己。
唐羽真看着容夫人的手镯,心里想的却是,这是女人戴的手镯,等大典之后,自己应该不用还回去吧。还有这手镯的材质和花夫人送的玉环瞧着一样,不会来自同一块籽料吧。二人长相几乎一样,又都姓花,连送的礼物都差不多。不会是亲姐妹吧。那就狗血了,亲姐妹嫁给同一个男人,好一出伦理大戏。
她努力忽视对面的视线,最后还是没办法,只好抬头对着瞪她的释难,问了一句话:“大师,你明天还穿僧服吗?”
释难闻言气结,他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杯子朝唐羽真扔过去。谁料唐羽真居然躲都没躲,茶杯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又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释难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不躲开,他很后悔,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气哼哼的把头扭到一旁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