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宁,我回来了。哎妈呀,这院子整的也太好了,还种毛嗑了。”
看着大门两边郁郁葱葱的野蔷薇,零星的还有几朵深粉色的花。院子中间是过道,左右两边都是蔬菜。
左边的黄瓜,豆角……秧子都黄了,除了一些老黄瓜种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没啥能吃的了。
右边硕果累累,红红的洋柿子挂满枝头,一嘟噜一嘟噜的豆角密密麻麻的……
杖子一圈的毛嗑顶着个大脑袋,可能太沉了,都低着头。隐约看见杖子外面爬过来的窝瓜秧,圆滚滚的窝瓜皮有些发白了,指定很面。
房檐上刮着好几串红红的辣椒,大蒜辫子也好几挂,亚宁这小日子过的红火啊。
“罗兰你啥时候回来的?”
在后院隐约听见好像是罗兰的动静,还真是。
“昨天下午到的,这不,收拾一下,今天就来找你了吗?”
“你嫂子生了,你还去不去了?”
这一走有半年了,还挺想她的。
“都出月子上班了,我第二天就回来了,一天都不想多待。我妈在那照顾一段时间,等周岁了就送托儿所。”
“人家都想留在城里,你还嫌弃上了,让人听见还不打你。”
这时代能当工人那是多令人羡慕的事啊,尤其农村,谁家要出个工人,走路都带风。
“可拉倒吧,城里有什么好的。房子小的人多一点都转不开身,有的一家十几口人挤在那么两间房里,天天吵吵把火,有时候还动五齿挠子。”
罗兰在她哥家和她侄子睡一张床,那个小床,一翻身都能掉地上。厨房更是,好几家用一个,总是闹矛盾,不是这家丢东西了,就是那家少块煤的,烦死了。
“也是,城里住房紧张,比村里挤巴多了。”
“其实细想,城里也就是有工作挣的多点,票充裕。吃棵葱都得花钱,菜都不新鲜,肉什么的一个月也就吃那么两回。”
罗兰待的不习惯,住的紧吧,吃的费劲,邻里关系也紧张。
“你说的也对,一个月的工资去了生活所需,也不剩下多少。不像队里,基本能自给自足,一年也花不了几个钱。”
“可不咋的,之前给我哥看孩子没觉得,这次带班,我都有点同情城里的女人了。”
亚宁愣了一下,满脸不解,这怎么还生出优越感了。
“你这又探听到了什么,这么感慨。”
“也不光是城里女人,村里女人也挺可怜。每天上班,一站就是一天,回到家,做饭,洗衣服,管孩子,收拾卫生……忙的脚打后脑勺。男人下班了就成了甩手掌柜的,啥忙不帮,孩子也不管,还有打老婆的。村里女人同样上工,下了工不也是忙个不停,不可怜吗?”
这是在厂里没少听家长里短啊,分析得很到位。
别说现在,几十年以后,大多数家庭不都是女人付出的多。
上班,养孩子,教育孩子,几乎都是女人主导,男人觉得自己挣钱回家,不在外面乱来,就很对的起老婆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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