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收过后,大队长去公社申请了拖拉机翻麦茬,大伙能好好歇歇了。
亚宁还是每天打猪草,空闲时间就整理园子,吃不了的菜就晒成菜干。偶尔和周自强一起上山,运气好能采到木耳什么的。
两人一起拉着手上山,一边打猪草,一边采草药,再培养培养感情,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
新知青们就忙碌多了,没事三五个人一起去县城,买东西,去国营饭店打牙祭,日子过得也是热闹非凡。
据说赵小花现在和韩梦佳形影不离,郝梦佳供着赵小花吃喝,赵小花捧着郝梦佳说话,在帮她干点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挺乐呵的。
卫红兵是最活跃的,基本每天都去县城,偶尔还留宿不回来,整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北方的七月也很热的,猪圈里的猪热的直哼哼。
上午交完猪草,亚宁洗把脸,先端水去后院给猪冲冲。一盆水下去。三只猪美坏了,在圈里撒欢跑。亚宁想着再去端两盆,多冲冲,连圈都能冲干净了。
“哐当,啪。”
刚走到前院,亚宁听见屋里传来什么声音,是周同学回来了。
亚宁拎着盆进屋,却看见卫红兵在东屋,桌子上的笔筒掉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不经别人允许就进屋,谁教你的,你妈没告诉过你,家里没人不能随便进屋吗?”
亚宁很生气,语气很不好。
卫红兵见亚宁突然进来,慌乱一下就强辩道“我找周知青有点事,见院子里没人,以为在屋里呢,就进来了。”
“院里没人就进屋了,谁家的道理。找人不再院子里喊两声,就直接往屋里闯,没人还不出来,知道是找人,不知道的以为你行窃呢。”
看他强词夺理样就生气,亚宁没一句好话。
“王知青,你怎么污蔑好同志,领导可不是这么教育我们的。再说,这屋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还不能进了。”
“你少在这上纲上线的,论被语录,你也不是个。下次再乱窜,别怪我找大队长说道说道。”
呲哒他一顿,亚宁把人请了出去。
卫红兵气急败坏的走了,亚宁看了看周自强的书桌,除了一本看了一半的医学笔记,没有什么禁忌的东西。
中午,周自强回来,亚宁和他说了卫红兵窜进来的事。
“没事,外面没什么东西,所有医学的东西和贵重物品都在樟木箱子里呢,锁着呢,他还敢撬锁啊。”
周自强也很烦卫红兵,总是喜欢道德绑架,还贼眉鼠眼的,总喜欢盯梢,周自强发现好几次了,最近都没去牛棚了。
“嗯,防着他点,赖哈莫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吃完饭,两人又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把一些有争议的都放起来锁上了。
又过了几天,亚宁刚交完猪草准备回去。
“亚宁姐,你快点回周知青家,那个卫红兵领着革委会的去大队部了,我听说要去抄周知青的家。”
老球子跑的满头大汗,给亚宁报信。
“啊,知道了,姐先回去了。”
亚宁没有多说,快速往回跑。
开门进了院子,打开门锁,亚宁进了东屋,看着樟木箱子,往哪藏呢。地窖不行,猪圈不行……越着急越想不出地方,隐约听见吵闹的声音过来了。
亚宁急的一脑门汗,突然,亚宁想起自己的空间。平时也不怎么用,都差点忘了自己是有外挂的。亚宁快速将樟木箱子收进空间,把炕上收拾一下,出了屋子。
“就是这里,我看见周知青藏了禁书,还每天看,他要干什么,想反革命啊!”
尖锐的声音离老远就听叫了,亚宁走到院子里,等着他们进来。
“谁要反革命,卫红兵你好大的口气,张嘴就想定人死罪,你也太歹毒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上下嘴皮一碰,就定性了,你比领导还厉害。”
看着进来的卫红兵,亚宁一点没客气,反革命是什么罪名,那是等同叛国的。
“不反革命怎么藏着禁书,经常翻阅,不是怀念旧时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