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婶被亚宁的一番操作弄懵了,着啥急啊,我还没说怎么喂呢。
看着怀里的钞票,杏花婶明白亚宁指定多给了,一数,可不是,鸭子按一毛五一个给的。
不管杏花婶在家怎么纠结,亚宁高兴的抱着筐去了新房子。
这时候快中午了,太阳光很好,亚宁把鸭仔和鸡仔放下窗台下面,让它们晒晒太阳,晚上得先放屋里,大一些才能放鸡架里。
想着以后的辣子鸡,亚宁哼着不成调的歌,高兴的做饭。
院子里的菜苗才栽没几天,刚缓过来秧离能吃还得好久。
亚宁中午打算摊锅出溜吃,昨天胖婶送来一碗大酱,亚宁打算炸点鸡蛋酱,用锅出溜卷大葱吃再炒点土豆丝。
刚到院门周自强就听见亚宁鬼哭狼嚎的歌声,心里很是温暖。这就是居家过日子,烟火气息扑面而来,很真实。
周自强没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他妈妈是军医,工作很忙,不是在手术就是再去手术室的路上。
从小,周自强在大院食堂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生活,很羡慕别人家吵吵闹闹的日子。
即使去外公家,外公也忙,外婆也上班,家里也很安静。外婆也不太会做饭,多数吃食堂。
“有什么好事吗,这么高兴?”
笑着推开门,看见亚宁在摊锅出溜。
“今天从杏花婶家把小鸡仔和鸭仔拿回来了,四个小母鸡仔,两个小公鸡仔。母鸡长大了留着下蛋,公鸡我打算做辣子鸡吃。”
还是小鸡仔呢,命运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而窗户下的小仔们还一无所知,美美的晒太阳呢。
周自强习惯了亚宁对吃的执着,笑了笑,伸手拿过水缸边上的发芽葱,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扒皮。
“多扒点,卷锅出溜费葱。过一阵胖婶家的新酱能吃了,我打算和她换一坛子,胖婶家的酱好吃。到时候看她要瑕疵布还是什么,不行让我妈买几双解放鞋寄过来,这边买鞋不容易。”
亚宁一边看锅一边和周自强叨咕,年后家里没寄信过来,应该忙大姐的婚礼了。年前邮寄的东西应该收到了,这几天没准就能来信了。
周自强听着亚宁叨咕,内心很平静,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不用你家里寄,我哪天去县里买回来就行,家里邮寄太远了。你到时候问问胖婶要多大号的,鞋得穿着合适。”
周自强虽然话少,但是亚宁的话他都会回应。
“你手里有票吗?尽可能的别去黑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抓到不好。”
亚宁知道周自强有些东西是通过黑市弄来的,有点不放心。
“不去了,通过朋友认识一个运输队的司机,他跑长途,能换一些东西不要票。过一阵。之前大院的朋友会寄一些海货过来,他在南边当兵,那块海货多还不贵。”
周自强以前在大院的同学朋友大多当兵去了,分散在各地,关系都不错。之前没让他们寄,因为自己和奶奶都不会做,现在亚宁喜欢还会做,他写信告诉多邮点过来。
“海米什么的吗,有海参鲍鱼吗?”
妈呀,现在的海鲜都是野生的,比后世那些养殖的好吃多了。葱烧海参,煎海鱼……一串菜单从亚宁脑里闪过,太折磨人了。
“忍忍,过几天就到了。”
有一个爱吃的对象也不错,满足口腹之欲了。
两人配合默契,一顿饭很快好了,美美的吃了一顿锅出溜卷大葱,下午打猪草都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