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王亚宁的脸上,醒过来的王亚宁伸手挡住阳光,醒醒神坐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四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富县了。王亚宁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主要是原主把自己初高中的课本和习题都带来了,很重,得想法把书转移到空间一些。
原主的爸妈还是很疼爱她的,知道路途比较远,东西不好多带,原主只带了一套薄被褥和几套夏季,秋季的换洗衣服。这个时代每个人也没几件衣服,都是大的穿完给小的,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好在原主爸妈都在棉纺厂工作,布票好攒一些,还有一些内部的瑕疵布。
原主爸妈知道东北冷,计划做一套厚被褥和厚棉衣棉裤给原主邮寄过来,再给她凑一身毛衣毛裤,到时候一起邮过来。所以,原主只有一个大行李,里面放一套薄被褥和几套换洗衣服,被褥里卷着一套高中课本和习题。一个三角兜子,放着一套初中课本和习题,还有饭盒,搪瓷盆,洗漱用品等。
原主妈妈还给带了几块瑕疵布,万一有什么事可以用来走关系。林零总总,原主一个大行李袋子和一个三角兜子,剩下的就是身上的挎包,行李不算多。
现在就剩怎么想方设法把最重的书转移一部分进空间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大部分人开始往下拿行李,准备下车。王亚宁也随大流把架子上的大行李袋拿下来,很沉,还好这具身体不是病西施,力气还不小。趁机摸到行李里的课本,“收”,课本成功转移到空间了。
“富县到了,请做好下车的准备。”
漫长的旅途终于要到尽头了,扛着行李拎着三角兜子,王亚宁跟着李丽后面往车门走去。
这姐妹指定练过,一手一个大行李包拎着,感觉跟玩似的。如果分到一个大队,一定抱好大腿,有安全感。
车站广场上,知青办的同志在点名,按照自己要去的公社排好队。
王亚宁她们六人组都是择林公社的,等她们几个到达择林公社的队伍前面,居然看见了布拉吉女生和嘤嘤女。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点好名,知青办的同志说,上午八点半在客车站集合,坐车去择林公社,现在可以去吃点东西了,但要准时集合,过时不候啊。现在才五点多,除了国营饭店其他的地方也没开门,先去吃饭。
这么多行李也不能都拿着,幸好车站不远处就有一家国营饭店,大伙分批去吃。
王亚宁六人分两伙去吃。
赵卫红和郑向前,钱胜利三人先去,剩下的三人一会去。二十多分钟后三人回来了,告诉王亚宁她们,国营饭店现在只有早餐,包子,馒头,油条和面条……
王亚宁望着七十年代富县,街道上刷着各种标语,下夜班的工人三三俩俩的走着,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熙熙攘攘的人群。七十年的富县只有几座两三层的楼房,多数是平房,衣服也多是黑,灰,白,还有少量的绿色,感觉灰扑扑的。
走进国营饭店,大多都是刚下火车的知青。
王亚宁三人找到空座坐好,要了三碗素面,一人花了八分钱和二两粮票,就坐着等了。王亚宁打量了一下四周,前面一块黑板上写着早上供应:包子,馒头,面条……桌子中间放了一个圆筒,中间插着一把筷子,很是简陋。
“素面好了。”服务员在窗口喊道。
王亚宁跟着李丽来窗口端面,满满一海碗的面条上面还飘着翠绿的葱花,看起来很有食欲。
要不说“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售货员是这时代的金饭碗呢。”这态度决定一切啊!鸟悄的端回面填饱肚子是真的,再感叹也没自己什么事。王亚宁嗦了一口面条在心里吐槽着。
酒足饭饱(面条汤干了)后就到车站集合了。
六人小组相互拉扯着把行李塞进老旧的客车,在车尾找到座位坐好。售票员喊着:“起票了,起票了……”洪亮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骄傲劲。到择林公社票价五毛,六个人递过钱,售票员从手里的大票夹上撕下六张车票。撕的那叫一个飒爽,仪式感超强的。
大概需要两个小时能到择林公社,随着客车不断的停靠,这一路上来很多人,原本宽敞的车厢挤满了人,还有鸡鸭。售票员还在不停的喊:“往里挤挤,关不上车门了。说你呢,没长耳朵啊,干召唤不动地方呢。”这时候是没有超载一说的,直到挤不下位置,车厢里已经装满了豆包。
“嘎吱……咣当……哎呀妈呀……”
伴随着这奇妙的伴奏声,客车到站了。
王亚宁几人艰难的从车上挤下来,还没站稳,就见山东来的和天津的赵卫红向道边飘过去,哇哇大吐。晕车的滋味不是盖的,太折磨人啊。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后才晃悠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