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德金和楚长友几乎是捂着嘴,笑着走了。王北旺呆在那里,这个烂摊子,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他这才想起来,找一找父亲和岳父。
李俊才在王满仓面前,把赖夫之大骂了一通,自己搞成的一屁股屎,让副职来擦,还不让跟领导反映问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要去找赖夫之讲理去。
王满仓当然知道李俊才说的是气话。过了好大一会,才说道:“老李,准备让孩子退出来吧,最好找个安稳的去处,比如田县纪委,或者是其他局委。北旺这孩子啊,肚子里没有墨水,心中没有计谋,过去靠着君峰和你老李,混得风生水起的,那不是他的真本事,只是一张好嘴换来的。如今要挑大梁了,一下子便压弯了他的脊梁,这怎么能行?”
老李点了点头,说道:“他赖夫之在这儿坐着,天天想着些妖门,北旺这儿,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老王,总不能看着孩子这样如丧家之犬般离开县社吧,这也太丢人了吧?是不是让西旺他们,给仰视开个口子,让职工先找个安稳的地儿,也算对职工有个交代,如何?”
王满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他赖夫之如此做,便是一个局,让北旺往里面跳的,等北旺丢人打家伙地走了,他便会出来收拾残局的。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名和利都有了。”
李俊才不解地问:“名和利?怎么可能啊。乱成了这个样子,他还能得到名利?”
王满仓同样笑了,说道:“明天,就让北旺请假,住到医院去,你看看人家赖夫之是如何名利双收的。”
李俊才不相信,打死都不会相信。
可王南旺却相信父亲的判断,他把王长秋给自己说的事,原原本本地给父亲叙述了一遍。王满仓苦笑一声,说道:“吊死鬼搽粉,死不要脸的货,连死人的钱都敢花,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所以,让你兄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他,是正事,否则会越陷越深的。这么多年了,北旺的起点比你们几个都高。可如今,他数年徘徊不前,无论是生意上还是仕途上,都可谓是举步维艰的。这其中,一部分是赖夫之的原因,一部分是北旺自身的原因。他比不了你大哥的踏实,人家有技术,如今是副矿长、总工了。他也比不了你的干劲,更比不了全旺的学识,甚至比不了你二哥的实在。你们哥几个中,我原本以为最弱的就是你二哥,可你二哥有好处,那就是示弱,你说我弱、我就弱,但我首先保证不会坏事,然后再说能办成事。可在别人的眼里,他王北旺是仗着苏君峰、李俊才的势力起来的,人家首先就会防他的,再加上他的智力、勇气一般,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王南旺黯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