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雪涛的到来,陈德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而是冷淡地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去整理自己收购的金银花去了。今年的金银花可是大丰收,各村、组种植的金银花都进入了盛花期,加上今年风调雨顺的,收成自然好了不少。王长贵又过来了几次,教导大伙用烟叶炕炕金银花,品相上一下子好了许多,金黄色的颜色,着实诱人,也避免了风雨带来的烂花问题。
看着陈德娴对自己冷淡的样子,赵雪涛并没有发火,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有味儿,比起主动送上门来的王松丽、王献红,更多了几分刺激。赵雪涛同样懂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娼、娼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不轻易得到的女人,才是有味的女人。赵雪涛更相信,权力带给自己的魅力,他试探着问道“德娴,在这儿干着,多苦啊,想不想调动一下工作啊,比如隗镇街上,县城里,坐个办公室,不比在这儿强?天天和一群泥腿子打交道,也不怕脏了你那双小手?”
陈德娴笑了,说道:“赵镇长,还是哄骗别的小闺女吧,德娴不吃这一套,能有个工作干,就不错了,哪儿还想那么高啊,收购个中药材,风刮不着、雨淋不着,够享福的了。”
“呵呵,妹子觉悟挺高的吗,那,你可得进步了,比如入党啊,提干啊,你想过没有?”赵雪涛依旧卖弄着自己手中的权柄。
陈德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没有那福气,当一辈子小工人,也就够幸福的了。赵镇长,要是没有事,我可得关门了,今天,王技术员来达摩岭村指导自建小炕技术,我还得组织群众来到南坡下开会呢?”
“噢,我说呢,你的工作热情挺高的吗,那好,我做为你的领导,我支持你的工作,走,我们一同开会去。”说着,便随着陈德娴向外走去,险些和兴冲冲而来的王长贵撞了个满怀。
王长贵胳膊下夹着几张图纸,手里掂着一把瓦刀,看都没有看赵雪涛一眼,对陈德娴说道:“德娴,快走,群众都等急了,这几天,天气预报有大雨,可得加快让群众学会建小炕,让没有烟炕的几个生产队的金银花生产不受损失。”
陈德娴答应着,随手戴上顶草帽,便往外走去,两个人有说有笑、欢天喜地的样子,如同赵雪涛这个人不存在一样,赵雪涛向下面看过去,二十多个群众,早已在地边等候了。赵雪涛没有往下走,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陈德娴浑圆的屁股蛋子,嘴角里流出些许垂涎来,如同要吃奶的孩子一般。
看了好长时间的赵雪涛终于缓过神来,没情没趣地向建筑工地走去,心里想着,今天中午是去吃烤鱼还是到达摩岭煤矿小食堂用餐,又如何能请出陈德娴与自己一起去吃饭,好在餐桌上,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的权威。赵雪涛正想着心事的时候,建筑工地那边,却响起了有人骂架的声音,赵雪涛一惊,心想,是不是王献文哥俩,又和谁干上了,这两个家伙,对自己忠心耿耿,是没得说的,建筑款让着自己花,也是没得说的,可就是在村里太霸道了些,象刚才和那个老头干架,划得来吗?人家又没有当着你的面说你,也就是对孙俊刚发发牢骚,搁不住的。
赵雪涛加快的脚步,一看,简直是气炸了肺,怎么又是丰润那小子,闹事闹得人心烦。丰润是丰潮的弟弟,如今是松树亭生产队的队长,正领着一群人阻拦着王献文的人,不让他们施工。王献文这次倒是冷静下来了,和丰润讲着道理:“姓丰的,你可知道,这修路、建厂,可是县委定下的重点工程,你阻挡我们施工,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丰润也不相让,问道:“姓王的,我问你,他们四队这块荒地建厂,国家是不是给他们补助了?还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占地工指标,而在我们的土地上修路,你们怎么一毛钱也不补偿,多一个指标也不给呢?才分了一个招工指标,恶心,我们不要!”
丰润的话,问倒了王献文,他支吾着:“这个,是县里、镇里的决定,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只知道赶快把活给干完了,干好了,好让工厂正常转动起来,好让溱河南岸的百姓到咱这儿来买卖东西,你要是再阻挡,我可是不客气了。”
丰润冷笑一声,说道:“不客气,那就不客气吧,记住,姓王的,你如今也是共产党员了,有本事重拿起你的刀子来,把老子给戳死了,算你棍。你们达摩岭王家,够牛逼的,修这么一条路,对我们松树亭丰家来个一箭串心,用心何在?我看,你们的后台,就是那位假冒伪善的王满仓,看看你们王家,一个个升官发财的,用这一招来整治乡邻,险恶用心啊,你们姓王的,够厉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