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忘了,我忘了。”田之鱼心想,刘雪飞肯定是安慰自己被田氏联谊会踢出群的事,连忙回答着。
“忘了也好,对了,你的马虎研究得如何了?会不会再惹什么麻烦啊?看来说兀术将军是驴子这事倒是大快人心了。”刘雪飞轻轻地笑了下,那样子,让田之鱼觉得脸皮儿一麻。
“不过,我觉得,这位贤王爷和驴子并没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个‘像内像’,好像过年我们蒸的大馍一样,包起来的。”田之鱼认真地说,和刘雪飞在一起,他总会有所感悟,能想出一些新奇的想法来,他更感觉到刘雪飞一定藏着某种神秘的答案,她看似不经意间的话,好像都应验了。
“那,你的意思,这位驴大仙也有可能是像外相了,世上那有那么多巧事啊,要是那样,还真成了奇迹。”刘雪飞依然淡淡地笑着,车子已经过了留村村口,向国道驶去,看来今天她不是领自己到留村去的,也不是关于那块砖雕马虎神像的。
田之鱼没问,刘雪飞倒笑了,说道:“哎,你也不问问我把你拉到哪儿去?不怕给你卖吃了?”说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少有地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来,那模样让田之鱼的脖颈轻轻地麻了一下。
“哎,我才不怕呢,跟着你,还会饿死?我想,肯定是个好去处。“田之鱼笑道。
刘雪飞没有回答,车子驶过无梁镇,向南拐去,过了田集,又顺着涂河岸边的小公路向东南方向驶去。两岸边的垂柳依依,被风雨抽打掉的柳叶漂浮在路边的积水里,几只大胆的青蛙来回跳跃着,涂河的水一时涨了不少,也浑浊了许多,发黄的河水里,有从上游冲下来的杂草树枝,快速地打着转向下流冲去,几只鸳鸯好像再也不能安逸地戏水,而是争抢着水里的小鱼,那是他们丰盛的午餐,田之鱼的肚子咕噜了起来,还真有点饿。不禁问道:“哎,这鬼地方,有啥好吃的啊?”
刘雪飞笑而不答,田之鱼抬头看去,已经到了糊、涂交汇之处,两条宽宽的河道把大地一分为三,车下的道路也走到了尽头,一棵大杨树上绑着一块不大的招牌——糊涂滩酒家,一户河滩人家,几间与正、田农村不同样式的两层木楼就耸立在那一片沙滩里。
呜呜、呜呜,雨又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