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师,你不是抱着的吗?这个还要问老兄?哈哈,哥给你开玩笑的。”皮洞之那边传来爽朗中夹杂了一声哎哟的笑声,说道:“假老师,报个球,他们知道的门清,还用咱哥们报!”
田之鱼还要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似乎某项工作还没有完成,田之鱼的脸倒红了起来,李文玉却长长出了口气,道:“不报就不报,大不了挨批评,他老皮不怕,我们也不怕。”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似乎不急了,也似乎急着要去播报什么新闻。
田之鱼还愣愣地坐在那儿,似乎着了魔,他把自己的脑子向后拉了拉,阴三友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贾文娟是个好苗子,这妮子想当官了,平常并没听她说过什么啊?她是什么时候攀上阴三友这家伙的,这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鸟,难道......
田之鱼再也无心研究他的地沟了,而是拿起电话拨出了贾文娟的手机号,手指头却摁不下去,他有些不屑于自己的自信力了,他轻轻而僵直地摁下大拇指头肚儿,划拉出贾文娟的微博,有一首小诗就发布在前天,对,就是前天晚上,自己正和臭豆腐、曹胖子喝酒的那天。
旧雨湿润处
新雨复浸泽
几度狂蜂刺嫩萼
梦里黄花落
莫言花无泪
有泪花瓣剥
问询东风几多恶
何处藏玉洁
田之鱼的眼睛湿润了,他放下手机,没有了拨打电话的勇气,而他办公室左侧那边、李文玉的办公室里,似乎传来小梅的声音:“文玉姨,刚开始我还不相信呢,今早就是来了一辆轿车,对,黑色桑塔纳把‘闪杆’那浪货给送回来的。”田之鱼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闪杆”是学校的老师给贾文娟起的外号,意思是高而不肥,走起路来有点闪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