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张氏没想到遇到了个硬茬,被米贝贝骂的张口结舌,灰溜溜的离开了。
等到了家才知道宝贝孙子谢昊夏被人打了。
她并不知道被打的轻重,家里只有谢昊天正在温书,谢志湖和刘慧慧已经赶着马车送谢昊夏去镇了卫生院。
谢张氏越想越气,直接拎着个尿壶,里边是她昨天晚上连拉带尿的东西,去了刘寡妇家。
到那之后邦邦敲门,刘寡妇不知道是谁,刚拉开门兜头就是一盆屎尿。
刘寡妇刚打扮的立立正正的,就算脸上还有被刘慧慧挠出的伤,也仍然不影响她描眉画脸。
这下好了,一头一脸的屎尿,吓得刘寡妇惊叫连连。
一下子引来了左右邻居。
大家没想到平时刘寡妇的热闹就多,今天尤其的多,一个个吃瓜群众就差抓上一把瓜子站那看笑话了。
谢张氏倒完一盆子屎尿,开始破口大骂。
足足骂了半个小时都不带重字的。
起初,刘寡妇还能回嘴,但架不住浑身的臭气,索性关上门就回了屋。
谢张氏仍然不依不饶,站在门口扯着嗓子的叫骂。
眼看上工时间到了,刘寡妇迫不得已打开个门缝,从里边钻出来,一溜烟的就跑了。
谢张氏原想追着继续骂,可架不住她是小脚,只追了几步就累的气喘吁吁,最后只得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到了晚上,谢昊湖和刘慧慧才带着谢昊夏回了家。
一进家,刘慧慧就绷不住了,嚎啕大哭。
谢张氏从谢昊夏一回到家就守在他身边,听刘慧慧在旁边哭丧,气的上去,就捶了她一下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那城里的大夫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不信昊夏就这样废了。
城南庙里的神仙可灵了,明天我就去求点药来,一吃就好了。”
刘慧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
“那还有假,志湖小的时候摔了一跤,当时人都摔傻了,在家里又是发烧,又是口吐白沫的。
后来还不是去了庙里,老和尚诵了两遍经,志湖就好了。
别哭了,快去做饭,老娘早就饿了,昊夏一天没吃东西,你这玩意不说给孩子先弄点吃的,自己去那嚎什么丧。”
刘慧慧仗着他爹是支书,平时气焰很足。可现在被自己婆婆唬住了,人也老实了。
忙不迭的就去做饭。
还特意挖了一碗面,给谢昊夏做了一碗他爱吃的炝锅面。
第二天谢张氏一大早,就带着刘慧慧去了庙里,到那被老和尚一阵忽悠,拿了个巴掌大的小纸包就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拿出海碗兑了点水给谢昊夏灌了下去。
谢昊夏喝完之后哇哇的大吐,把头天晚上吃的炝锅面条都给吐了出来。
心疼的谢张氏在旁边又是一顿胡搅乱骂。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神仙水给吐了?我还得再帮你求一回。”
他们在这儿接连折腾了几天,不仅没把谢昊夏的伤治好,反而把他治的上吐下泻,眼窝深陷,精神萎靡。
谢昊夏在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下,终于彻底的废了。
谢张氏和刘慧慧把所有责任都怪到了刘寡妇身上,认为刘寡妇的八字和谢昊夏相克,才给他招来这么大的灾。